这女妖精是个野性动物,我们接下来就在白天睡觉,晚上投喂。
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担心北美大兵上来骚扰,毕竟我们这里离着北美大兵太近了,他们就算是馋香蕉了,也该过来找点香蕉吃啊。三天过去之后,北美大兵并没有过来,他们看来是不敢来了。
同时,我发现有补给船过来了,在码头上给他们卸了不少食物。
巡洋舰是跟着补给船一起开走的,他们并没有装货,我们的货,此时还在兵营里。包括金子和那些布匹。这是一大笔财富,这一船东西在非洲的话,真的是富可敌国了。
由此看得出,兵营里的大兵是想偷偷留下这些东西的,包括我们的商船,还停留在海湾里。
这女妖精天天来吃面条,现在我和泉儿坐在板凳上,两只猴儿蹲在我们两边,我们四个就像是全家福一样看着外面吃面条的女妖精。
女妖精也看我们,她吃两口就会看看我们,她怕我们出去抓她。
就这样,我们之间可以互相看了,这就是最大的进步。
抓到她,效果肯定不太好,要是能收编,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像个呆子一样看着她吃面,她吃完了之后,竟然端起来面汤,一口全喝了。
喝完了之后,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然后看着我们。
泉儿刚站起来,她又像兔子一样逃了。
泉儿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说:“师父,几点了?”
我看看表说:“十点半。”
泉儿说:“我估计明天她十点回准时到,或者更早一些。”
“为啥?”
“吃惯了嘴,跑惯了腿啊!要是她早到,说明她习惯了又面条的日子,并且急切地盼着早点来,而忽略了我们对他带来的威胁。”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和大同学会的推理?”
“这算啥推理,这就是乱想。”泉儿说。
“你小子还知道谦虚,很难得。”
“师父,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推理这方面,我赶不上大同一个脚指头。但是在别的方面,他啥也不是。就说学语言,他就不行,我现在不仅会非洲话,我还会英语。而且我在亚赛尼亚有很多好兄弟,我一句话,都能替我去赴汤蹈火。”
我说:“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困了,睡觉。”
香蕉园里有个敞口井,天亮之后我去打了水,把我和泉儿的衣服都洗了。这里实在是太热了,每天都是一身汗。
练拳需要缠绑带,出的汗把绑带都打湿了,风干之后,绑带上有汗水里的白碱,我把绑带也都洗了。
我们的绑带都是五米长的棉布条,洗干净之后挂起来,一条一条的,很大一片。
晾衣服的线条是电话线,电话线拴在两棵树中间,不过树上有虫子,会拉屎下来。于是我和泉儿把晒衣服的线条换了个地方,在屋子前面有一片空地,我们埋了两个桩子,打了坠子,把线条绑在了桩子上。大半天净是干这些事情了。
但这可不是小事,树上的虫子很多是长了毒毛刺的,他们不仅拉屎那么简单,还会掉毛,一旦这毛落在衣服上,我们穿在身上,会起大片大片的包,痒得要命。在林子里生活,远比想的要难得多。一个细节不注意,就遭了老罪了。
晚上,女妖精又来了,这次我们把板凳搬到了院子里,我和泉儿还是坐在长条板凳上,猴哥和小恶魔蹲在我俩的两旁,我们还像是全家福一样看着女妖精。
女妖精开始的时候有点警惕,后来就不了,逐渐适应了之后,她只顾着用手抓面条吃。吃完了之后,没急着走,坐在那里打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