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走过去,在赵山河面前坐下,先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拇指一顶,顶掉了瓶盖,先喝了两口后,才拍了怕赵山河:“你怎么了?”
“陈言,来了啊。”赵山河仿佛此刻才看见了陈言,他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拿起瓶子和陈言碰了一下,仰脖子吨吨吨灌了几口,只是喝的急了些,啤酒沫子从嘴角流淌出来,喷的到处都是。
“……不会就别学人家炫。”陈言叹了口气,好脾气的拍了拍好朋友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儿:“这是怎么了?被人骗财了,还是骗色了?”
“我特么不甘心啊!”赵山河做悲怆状,仰天长叹,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
“你要想说,那就好好说人话。”陈言摇头:“别在这儿戏精上身,痛快说,到底怎么了。”
“我……”赵山河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陈言:“我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投入别人的怀抱……”
“打住!别跟我扯这些十八流言情剧的戏码,你特么是不是最近看女频看多了。”陈言看了看赵山河:“说,具体怎么了?”
“就,就……我喜欢一个女孩,可人家不喜欢我。”
“嗯,然后呢?”
“然后她还喜欢一个渣男……我,我恨啊!!!”
得,陈言看明白了,这孙子已经喝多了,话都说不利索,就在这儿呼天抢地的自己感动自己呢。
陈言不再问这家伙——既然想喝,那就先让他放开了喝吧。
随后,陈言和老板又要了五十串烤脆骨,一边吃着,一边灌这个家伙喝酒。
几瓶啤酒下去,赵山河当场就喷了出来,被陈言抓着衣服领子提到旁边巷子里,扶着墙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陈言买完单后,架着这个家伙离开,在学校旁边找了个小旅馆开了个标间,把小赵往一张床上一扔,自己就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拿出手机刷短视频了。
后半夜的时候,小赵醒了,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似乎眼珠转了转,然后猛然一个弹射起步,从床上蹦下来直冲厕所,在里面哇哇吐了一阵后,摇摇晃晃走出来。
陈言已经把拧开的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这个家伙拿过来灌了几口,再重新往床上一躺。
这次算是睡踏实的,一觉睡到天亮。
上午的时候,赵山河再次醒来,扭过头就看见隔壁的床上陈言正抱着一袋肉包子啃得不亦乐乎。
赵山河立刻挺身而起,凑过去就伸爪子去抢肉包子。
“义父!分我一个!”
陈言叹了口气,任凭这个家伙抢去了包子,还好心的送过去一袋豆浆。
眼看赵山河吃完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也喝了下去,陈言才从床头把烟盒扔了过去——烟是昨晚从赵山河的口袋里摸出来的。
“喝也喝了,吐也吐了,醒也醒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别再给我整那戏精上身的死出,好好说,到底怎么了。”陈言语气很镇定。
赵山河点了一支烟,忧郁的抽了几口后:“哥,你说……为啥有些女人,就那么傻呢……”
几根烟抽完后,陈言终于明白了赵山河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其实就很简单,俩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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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河虽然为人处世都很不错,会来事会做人,但偏偏在男女感情上,是他的短板。
已经大四的赵山河,马上就快毕业了。
他没去找什么实习单位,就打算混到毕业后,回老家,父母的行当里去继承父母的家业。
其实就是去大横店国,去当群头。
赵山河的父母就是做这个的,在大横店国做群头做了好些年,开了个夫妻店,嗯,还挂牌了一个演艺公司,多年经营也算是搞出了一些规模。
这份家业,不够让赵山河当富二代的,但也算是富裕家庭了。
赵山河本来打算过一个月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就回老家去的,但这个家伙在毕业前最后一年,大概是静极思动,忽然觉得自己大学四年都没谈上一场恋爱,就亏得慌。
于是,就化身追爱少年,想在毕业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让自己留下遗憾。
他瞄上了一个“师妹”。
同校的妹子,也曾经在赵山河的那个打工学生圈里出现过几次,打过几份零工,赚些钱补贴生活。
但凡在大学里会选择去打零工补贴生活的,一般来说,家境都不会太好——现如今这个社会,大学生也不讲究什么勤工俭学锻炼自己了,但凡是家境稍微好一些的,有家里给的生活费,很少有人愿意跑出去没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