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则很明确——在风雨飘摇之际,首先要做的就是护住自己人,让职员们感受到温暖和支持,才能更安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不得不承认,臃肿庞大的官僚体系在和平时期往往显得效率低下,冗官冗员问题极为严重。
即使卫生部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职员仍在值守,但当周青峰将这些人重新组织和调配后,依旧把关键岗位通通塞满。
周青峰一口气提拔了三个助理部长,把卫生部行政办公室的十几个事务官安排合适人员。
仅仅依靠不到二十人的运维团队,确保了卫生部内部的通信和信息系统的畅通,以及与外部世界的顺畅沟通。
诸如“老龄化管理局”、“平等就业办公室”、“难民安置办公室”等平时清闲的部门人员被周青峰毫不犹豫地“提溜”了出来。
仍然在岗的人员被重新分配到更需要人手的岗位上。
许多在原职位默默工作十多年却得不到升迁“老黄牛”们在短短的时间内骤然跃升,成为了自己过去的上级,甚至是上级的上级。
这种打破常规的提拔方式,在非常时期极大地激发了这些长期被忽视的老员工的工作热情和责任感。
经过仅仅二十四小时的快速磨合和调整,‘卫生部’的整体工作效率不降反升。
像一台加满了燃油并且得到了充分润滑的发动机,开始平稳而高速地运转起来。
新的秩序,新的权威在这栋曾经死气沉沉的大楼里悄然建立。一股积极而充满希望的气息,开始在那些疲惫但坚定的面孔上显现。
——
就在这股新生的活力在卫生部内部扎根,一通来自“白房子”的电话打到了周青峰位于助理部长办公室的电话上。
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训斥意味,劈头盖脸地砸向周青峰:
“哈登,是谁允许你在疫情期间推行如此激进的医疗政策?!立刻停止你的胡闹,否则,你将要为此承担严重的法律责任!”
周青峰接到这通电话时,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时机悄然脱身。
毕竟,他自认已经完成跟哈特教授的约定,在卫生部‘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正轨’。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具体执行和后续发展,后续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突如其来的斥责让他眉头紧锁,强烈的不悦浮上心头。他握着话筒,疑惑且不耐烦地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白房子’的首席医疗顾问福奇!”电话那端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仿佛周青峰竟然不认识他,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过。
那语气中带着一种长期身居高位的傲慢和对下属的颐指气使。
“首席医疗顾问……”这个头衔总算让周青峰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印象,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当即嘲讽且不屑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经常在电视上夸夸其谈,大放厥词,说什么‘群体免疫’的蠢货?你但凡有点用,米国不至于落得眼下的混乱。”
这句话如同在热油里泼入了一瓢冷水,瞬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
电话那端的声音瞬间暴怒起来,音调也变得尖锐而扭曲:“奥利弗·哈登,注意你的身份。
你只不过是被临时委派担任‘医疗效率委员会’的委员,理应接受来自‘白房子’的指挥,任何重要的决策都应该事先向我通报!
是谁允许你擅自对华盛顿特区内所有医院下达命令的?!又是谁允许你草率地抛弃那些年老的患者?!
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毫无伦理和道德的谋杀,绝对不会被宽恕!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解职了!立刻停止你的一切行动,等待进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