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觉得很好笑。
周颂年却以为她是高兴了,便哄她拉开窗帘,朝外面看。
江月顺从了。
她有一段时间很依赖他,从老宅搬出来的那几个月尤其如此。
窗帘被拉开,阳光照了进来。
周颂年指着别墅外的一处,示意她看。
那里原本是一片草坪,现在却被建起来一栋玻璃花房,里面满满当当的玫瑰,正对着她的窗台。
江月很喜欢没事坐在窗台那边吃甜点。
而现在,只要她拉开窗户,就能看到一年四季,随时有花匠打理更换的、仿佛永不凋谢的花。
“月月喜不喜欢?”
周颂年像是被她眼睛里的折射出的光引诱了,没忍住亲了亲她薄薄的眼皮,然后吻渐渐转到额头。
不带半分暧昧。
反而恰似怜惜,恍若疼爱。
“在这里给你搭一个秋千吧,能让你睡在里面的那种。”
他顿了顿,难得带了几分忐忑:“你喜欢吗?”
江月那时候好像在想。
“她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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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真的讨厌死了。
待她又好又坏,藕断丝连。
要是他一直很坏,江月就能心安理得的在所有时间都对他进行灵魂暴击,精神伤害。
——她其实知道周颂年受不了她冷暴力他。
毕竟他最近心情真的很差,就算在她面前掩饰地再好,一副要磨到她心软的模样,但到底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难以承受的压抑。
如果江月在明显发现周颂年不对劲的情况下还去骂他。
那真的有点略显恶毒了。
‘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人,就算是室友关系,也不会做那么坏的事情吧……’
江月心中懊恼。
但她到底还是从床上起来,悄悄的跟在由于在房间里“找不到”月月,所以开始往门外走的周颂年身后。
‘我这是为了找他的把柄!’
江月恶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