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苦肉计。
故意让梁乙理觉得我是黔驴技穷,因为没攻下朔方而大发雷霆。
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
我这么说,您老明白了没?”
“不懂。”
常百草摇了摇头。
“您老只需知道,这是我的计策。”
“我还没到独裁这步……”
“况且,还有舅父在这呢。”
常百草专心给铁牛上药。
既是如此,他也没啥好说的。
他活这么大岁数,见过很多人。
有些人刚开始还行。
可一旦得势,那嘴脸没法看。
还好,宁阙并非这种人。
“年纪轻轻的,城府怎么如此深?”
“不深不行啊……”
宁阙是哭笑不得,吐槽道:“您老不是说了吗?伤卒有多少,皆取决于我如何指挥。
现在是攻城战,想要少死人,不玩点阴的怎么办?”
“梁乙理可是老狐狸。
不出点血,他是不可能会信的。
对付这些奸人,就得比他们更奸诈。”
“嗯,如此就好。”
常百草也是了然。
既是如此,他就放心了。
“你好好休息。”
“明天白天就不用上战场了。”
宁阙安抚好铁牛,走出伤卒营。
抬头望月,悠悠叹息。
……
次日。
大奉再次整顿三军。
依旧由宁阙、冯杰和顾渊领兵。
顾渊全身披甲,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