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郢抿唇。
锦初看向了乐晏:“去瞧瞧朝曦,怎么还没来?”
乐晏知道这是支开自己呢,也不戳破,点头,手脚并用地爬下凳子,飞快跑了。
姬郢看着乐晏欢快的背影陷入了片刻沉思:“展公子高中状元实至名归,他的婚事太过受瞩目了,也不知将来能娶到谁?”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旁人听不太懂,锦初却听明白了,姬郢是来报信的!
多余的话再没说,锦初也不勉强,只觉得这孩子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半个多月前在柳家宴会上见面时还挺活泼,短短几日,整个人像极了提线木偶。
一举一动,没了朝气。
本该童真的瞳孔里,全是心事。
“朝曦……”姬郢看向了锦初,欲言又止,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朝曦也是日日勤学苦读么?会不会逼得太紧,可有想过许多事并非他愿意的,而是大人强加。”
锦初犹豫了片刻,知道他心结所在,叹了口气劝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容易的,朝曦有朝曦的使命,这是生来就要肩负的重担。”
话音刚落朝曦和乐晏一并回来。
朝曦听说了锦初准备了吃食,笑的合不拢嘴:“多谢母妃。”
“难得郢表弟来东宫,朝曦你带着客人四处逛逛吧。”锦初叮嘱,朝曦点头,亲昵的拉着姬郢的衣袖往外走;“我带你去看新养的小鱼,就在那边池子里,都是我亲手抓的。”
“你平日里还有时间抓鱼?”
“怎么没有?”
“他平日里除了抓鱼还能上树掏鸟窝呢,前几天还给一窝鸟吓得掉下树,破了好几个蛋,好可惜。”乐晏吐槽。
朝曦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我这不是也是好心嘛,手一抖,就没接住。”
乐晏又说:“母鸟飞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啄了他好几口,后腰上都破皮了,活该!”
三人说说笑笑朝着不远处的小池子走去。
“太子妃,奴婢总觉得小王爷哪里不对劲。”飞雁小声嘀咕:“这不像是八岁的孩子。”
锦初道:“君子之约后被压抑太久了,他终究是个孩子,心理压垮了。”
否则也不会昨儿晚上被气晕过去了。
她善待姬郢还有一个原因,在柳老夫人的宴会上,她算计过姬郢,一首诗栽赃过姬郢抄袭。
那时她亲眼看着姬郢被人质疑,被镇王妃呵斥。
一颗救命药,两不相欠了。
“保险起见,一会的糕点和吃食,让郢王带来的人检查一下。”锦初吩咐。
飞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