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妃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蹭地升起,抬脚就朝着玲珑院走去。
此刻院门敞开,十几个小厮丫鬟进进出出。
“住手!”镇王妃怒吼。
奴仆们纷纷停下手上动作,朝着镇王妃行礼。
镇王妃看着精心布置的院子堆满了大箱子,心口一哽,直接冲了进去,环顾一圈终于看见了屋子里站着的镇王。
“王爷为了一己私欲,真的连脸面都不顾了吗?”镇王妃怒火冲上心头,对着镇王劈头盖脸地怒骂。
底下的人听了恨不得捂着耳朵。
镇王眉心紧拧,周身散发着浓浓寒气,眸光锐利不耐烦到了极点看向了镇王妃。
一记阴狠眼神,吓得镇王妃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许多,她咽了咽嗓子,后退了两步:“玲珑院是给蘅儿留着的,不能给她。”
云和郡主匆匆赶来,看着父母对峙,尤其是镇王那阴沉沉的脸色,恨不得要杀人,她赶紧拉了拉镇王妃的衣袖:“母妃,您怎么病糊涂了,快回去吧。”
镇王妃被镇王阴狠的眼神盯着四肢发软,却还在倔强的不肯退让。
良久,镇王倏然开口:“柳家捐赠嫁妆的主意,是谁出的?”
云和郡主眼皮一跳。
镇王妃却道:“此事已经过去了,王爷又何必揪着不放,嫁妆没了,王府再出一份就行了,实在不行妾身认了她做义女,以王府嫡女的身份不愁没有好婚事。”
镇王妃还想赌一把,这么多年夫妻感情,五个子女,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柳六?
“王爷若是非要纳妾,妾身可以给您重新挑选几个温柔贴心的,她那样的姑娘,实在不配!”镇王妃都不想提柳六的名字,太恶心了。
镇王脸色微变,虎眸一沉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母女俩快要喘不过气来:“本王心意已决。”
“王爷可曾想过,若是纳了她进门,该如何对底下的孩子们交代?”镇王妃还是不肯死心。
殊不知镇王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子足矣压迫镇王妃:“仗着生养了孩子,在命令本王?”
云和郡主见情况不对劲,赶紧拉着镇王妃往后退,还不忘对着镇王解释;“父王,母妃只是一时气恼说胡话呢,您别心里去,女儿一定会好好劝说母妃的。”
说罢云和郡主强拉硬拽的将镇王妃带离了玲珑院。
再继续说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只会让镇王越来越生气,回到院子里,镇王妃越想越生气。
“一个侧妃就让母妃方寸大乱,实在不该,她威胁不了您的地位,您不该用子嗣威胁父王。”云和郡主忽然觉得镇王妃反应太过激烈了,人进门了,还不是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当年太子妃也是给太子纳了三个妾室,个个出身高,可结果呢,还不是哄着太子只宠太子妃一人,那三人坟头草都半米高了。”云和郡主很敬佩太子妃的处事。
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好处,还手不沾血地除掉了心腹大患。
镇王妃冷笑:“我不是善妒一个女子,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给你父王纳妾,只是那人不该是柳六!”
那可是她当成女儿一样养大的,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勾引自己的丈夫,这让镇王妃觉得无比寒心。
云和郡主沉默了。
镇王妃揉了揉眉心,继续冷笑道:“这事儿过于蹊跷,我说怎么三天两头的去柳家呢,原来是被勾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