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伯提过一嘴,能和我讲讲可可吗?”
看她脸色不好,可能是被吓的,霍牧熵就把这件事当放松心情的讲给她听。
“张伯以前离过婚,可可被她妈带走改了姓,后来那女人意外去世,可可才又回到他身边。”
“不过好景不长,三年前可可自杀了。”
他偏头看向窗外,指着一个方向道:
“就是在那里,一天夜里,她从副楼上跳了下去,那时候副楼正好在修缮,地上堆积了很多建材和塑料泡沫,所以尸体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
他说完突然发现对面的女人双目发直,紧接着浑身打了个激灵,活像撞了邪。
“你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所有细碎的线索都在这一刻完成了闭环,她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错怪许晴晴了,今天凌晨在床底袭击我的不是她。”
“是张伯。”
迎着他惊异的视线,她继续道:“我一直走进一个误区,袭击我的凶手力气比普通男人要小,就想当然的以为是女人。”
“遗漏了年龄大的男人,力气也不会很大。”
尽管这个理由成立,但仅凭这一点,霍牧熵还是觉得有些单薄。
“当然不止这一点。”
她回忆着凌晨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继续道:
“我挣脱凶手以后,跑进走廊后,曾经不小心被拱起的地毯绊倒,然后站起来继续向前跑。”
“后来有一扇门被打开,我看到张伯出现了,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跑到了走廊尽头。”
“可是张伯的烛台忽然灭了,我们互相搀扶着摸黑下了楼,我记得楼梯口扶手的触感,那轮廓有两个角,是龙首。”
“可张伯的房间明明在西楼梯口附近,扶手应该是虎头。”
她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出那时完整的行动轨迹。
“所以,唯一能解释这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可能——
张伯是从我房间里出来的!”
“当时我在走廊跌倒后再爬起来时,方向发生了变化但我毫无察觉的继续朝“前方”跑去,实际上是走了回头路!”
“所以张伯的烛台才会那么巧的熄灭,只让我看清他的人,而来不及看清他身后的房间和周围的景象。”
“而他也在匆忙中下意识地选择了距离我房间更近的东楼梯,留下了这个不起眼的破绽。”
她说得有理有据,可霍牧熵眼里的疑惑却更甚:
“凶手是张伯,可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虞棠枝看着照片里笑得灿烂的少女,问道:
“你知道霍牧野和可可谈过恋爱吗?”
霍牧熵的反应明显是不知道,但深知双胞胎弟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属性,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面色凝重道:
“他是在为可可报仇。”
虞棠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细说更多的细节。
比如霍海玲被剪碎的长发是张伯为了泄愤,覆盖在可可尸体上的塑料泡沫演变成了霍凝尸体上的落雪,而二人的尸体朝向都是副楼,是张伯刻意设计让她们用死亡向可可赎罪……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苍老低沉的声音如同附在耳边耳语:
“夫人,二少爷,许晴晴已经被三少爷制服了,你们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