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应了一声,
“那,过段时间,李家和王家,都在同一日办宴会。”
“咱们府上,要怎么安排?”
六姑娘拧了拧眉,“同一日办宴会,都是什么宴会?”
玉奴:“听说,李家是纳妾。王家是妾氏给长房公子生了一个小公子,长房太太要大办,给自家孙儿积福。”
积福?
六姑娘冷哼一声。
这是明晃晃的炫耀,明晃晃的昭告天下,他们王家长房也是后继有人。
“让小三子去李家,刘大春去王家。”
在外人看来,小三子和刘大春同为下人,无论去谁家都没什么区别。
但六姑娘觉得,李氏纳妾,无论是的因为什么,一个妾氏的礼,无关紧要。让小三子去,已经是给了李氏脸面。
王氏添丁,是喜事。
刘大春是谢府的管家,他去王家,就是代表谢氏。
外人看来,也觉得谢氏不失脸面。
母亲病重,六姑娘这样的安排,旁人也不该说什么。
玉奴应道:“奴婢这就去安排。”玉奴朝着六姑娘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了下去。
六姑娘又和文妈妈说话:“这几日,五姐姐还在姨娘那里待着?”
自从,那日六姑娘打了五姑娘,将五姑娘责罚之后,姊妹俩就再也没见过面。
她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也是从文妈妈这里偶然听到。
文妈妈:“是,五姑娘还在王姨娘的院子里。”
六姑娘的眸色,深深浅浅,似是无意地说了句:“她们母女俩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
文妈妈低头不语。
大约过了一盏茶。
六姑娘才去了芙蓉院。
她才看了一会儿账本,小三子就急急忙忙地来了芙蓉苑,给六姑娘行过礼之后,才和六姑娘说道:“姑娘,咱们的人,有消息传来。”
六姑娘捏着账本的手一顿,似是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但只有六姑娘自己知道,她的眼中,藏着多少复杂的情绪,“说。”
小三子:“除去长宁郡主要远嫁大月之外,还有就是,大公子打算带着一个壬葵年五月初五,午时生的孩子,去找了那位贵人。”
六姑娘的手一紧,平整的账册上,就多了一道细微褶皱,“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