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四太太坐直了身体,不怎么高兴地和六姑娘说话:
“我来问问你,我们四房的月例银子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二房三房的人,每个人都涨了月银,我们四房却没涨?”
“涨月银?”
六姑娘蹙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二房和三房和月银都是按照规矩给发的月银,怎么可能单单只长了二房和三房而落下四房?”
“谢六,你少在我这里装傻充愣!”
提起这个,四太太的火气更大,
“怎么,二房和三房是你亲叔母,我们四房就是后娘生的不成?”
“你给二房和三房涨月银,却唯独不涨四房。”
“是不是打着杀鸡儆猴,给旁人看呢!”
四太太气的狠了,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若不是她及时扶着旁边的桌子,怕是要摔倒在地上。
“四婶儿莫要着急,”六姑娘忙起身扶着她,“这事儿,我会查清楚。到时,一个大钱儿都不会少了四婶儿。”
“你可算了吧。”
四太太推开了她的手,
“我和你说了好几次,你不是将这事儿推给了刘大春,就是让文氏去找。”
“结果呢,却是什么都没找回来!”
“不说别的,就说二嫂在吃食上的花销,就该比其他几房多出很多。”
“三房多了个日日都要吃药的老三,怎么就要多涨月银了?”
“你是不是打量着我们四房好欺负,就故意克扣我们四房的月银?”
“你这也太不把我们四房当回事了!”
四太太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已然气的脸色青紫,眼看着就要昏过去了。
六姑娘忙给她顺了顺气,“好好好,我知道了。”她转头吩咐着玉奴:“你赶紧过去问问。”
“是。”玉奴朝着六姑娘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了下去。
六姑娘转头和四太太说哈:“四婶儿莫要气了,估摸着是下人弄错了,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将春桃递过来的茶,放到了四太太面前,“四婶儿怎么好好的,想起来涨月银的事儿了?”
四太太名听出她话中的言外之意,继续往下说:“还不是你四叔。”她的语气中,多了很明显的埋怨,“日日都在花天酒地,府上的银子愈发的不够用了。”
六姑娘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