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外面怎么议论吧。
家里男人没了,一大家子人还怎么活?
伞花奶奶的天塌了。
是后悔无奈、是绝望和活该。
根本没时间琢磨。
她得叫自己爹妈和四个孩子活着。
于是伞花奶奶站起来。
用二十多岁瘦弱的肩膀,生生顶出一片天!
在往后的几十年里,把她的老爹老娘养老后又安葬,家里四个孩子一个都没饿死,全养活下来了。
就靠她一双布满裂纹沟壑的手。
没日没夜的干活。
干呐,干呐。
娘得养儿。
伞花奶奶没叫过苦。
她只是个粗鄙庸俗的村妇。
她进了城都不冲厕所,没素质极了。
更不配吃一千多块一碗的燕窝。
死在火车上是她命不好。
这都算报应。
“。。。。。。”
那段回忆就像一幅残破荒芜的画卷。
楚爸爸今天给揭开了,一时半会儿合不上。
小森林的湖边。
秋风吹拂着楚家父子的脸庞。
“。。。。老家有个窝棚,你知不知道?窝棚进去有个土黄色的藤筐子,我小时候就坐在藤筐子那儿,筐子里放着你小姑,我摇着她睡觉,在油灯底下看你奶奶干活,她什么活儿都干,啥都能干,真的,我再没见过比她更有劲儿的女人。”
楚爸爸说,还是点了一根烟。
楚枫胳膊有敷片,并且都快痊愈了。
就陪他爸点了一根儿。
他懒散叼着烟,眯起眼睛:“我知道那个藤筐子呀,我小时候也躺过,可舒服了,毛绒垫子厚厚的,很软和。”
伞花奶奶坐在他旁边切猪草。
不时拿一根猪草逗他笑。
“你那时候条件都好了,哈哈,你小姑躺的时候,底下就铺几层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