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总!项总您听我说。。。“管奇伟硬着头皮开口,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先移步接待室,处理下伤口,条件我们好商量。。。”
“商量?”项越眼皮都没抬,
“管局长,我的伤,不就是你们商量出来的?我公司的员工和扬市的无辜市民被抓,不也是你们商量出来的?”
“还要怎么商量?死在你们这里吗!”
最后一句,项越几乎是吼出来的。
从上手铐的那刻起,这件事就不是一个局长能解决的了,管奇伟压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管奇伟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副局长脸色煞白地冲进来,
“管。。。管局!陈书记电话!打到您办公室了!非常急!”
管奇伟浑身一激灵,也顾不上项越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审讯室。
他颤抖着抓起桌上的专线电话:“陈、陈书记!”
电话那头,陈书记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管奇伟!人呢?二十分钟早就过了!项总人呢?”
“书。。。书记!我正在处理,项总他。。。他受了点伤,情绪有点激动,不肯走。。。”管奇伟语无伦次。
“受伤?情绪激动?”陈书记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在咆哮,
“管奇伟!你最好祈祷项越能自己走进市委会议室!否则。。。”
电话突然被掐断,忙音像丧钟回荡。
管奇伟瘫在椅子上,面无人色,直到办公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局长!”副局长冲了进来,“市委一号车到楼下了!”
刺耳的刹车声,挂着扬A00001牌照的黑色轿车停稳。
车门被暴力推开,市委书记陈弘致阴沉着脸,快步下车,秘书紧随其后。
管奇伟带着两个副局长,和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迎上去,脸上堆满了惶恐。
“书记!您怎么亲自。。。”
陈弘致看都没看他,径直走了进去:“带路。”
两个字,重若千钧。
管奇伟偷瞄着陈书记紧绷的侧脸,太阳穴突突直跳。
另两个副局长奇怪的看着管奇伟,管局干了什么“大事”?把陈书记气成这样,当众甩脸。
一行人脚步匆匆,推开审讯室的铁门。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弘致的目光锁定在椅子上那个身影上。
项越歪在那里,脸色苍白,白衬衫被血染得斑驳,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
最刺眼的是那副反铐的手铐,金属已经磨破了腕部皮肤,露出鲜红的血肉。
“这。。。”陈弘致的呼吸停滞了。
三天前还在他办公室谈笑风生的年轻人,现在狼狈的像个流浪汉被铐着上刑!
“陈书记。”项越抬起头,嘴角扯出个带血的笑,“扬市的营商环境,领教了。”
陈弘致几步冲到项越面前,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管奇伟:“解释!”
管奇伟的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书记,这是误会!李明他擅自对。。。”
“误会?”项越冷笑,“我身上八处伤,审讯录像也被关了,李队长亲口说要把我办成铁案!”
他盯着陈弘致,“这也是误会?”
一边瘫着的李队长听到他的名字,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