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的身影刚消失在洞口,雷傲便重重放下酒杯,玉石相击的脆响让整个洞穴为之一静。
“鲁尔,你这女儿好大的架子。
“雷傲虎目微眯,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贵客未散就敢先行离席,白虎族可容不得这等没规矩的雌性。
“
鲁尔脸上堆起谄笑,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您见谅,这丫头自幼养在外头,野性难驯。
日后还望您多费心管教。
“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显而易见的厌弃。
雷傲满意地哼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端坐在下方的阮凝,少女安静地跪坐在席间,低眉顺目,白皙的手指规矩地交叠在膝上。
“看来还是要自幼养在身边。”
雷傲长长叹了一口气,视线黏在阮凝身上,“若是她能跟阮凝一样就好了。
“
他摇摇头,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也不知道自己少主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偏看上了那个没有生育力的阮芙。
带回去除了添堵,还能有什么用?
鲁尔敏锐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意思,眼珠子一转,脸上的皱纹堆出更深的笑容:“阮凝到时候和您一块去,还望您路上多多提点。
“
他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补充,“毕竟这丫头才是我的心头宝。
“
“好说好说。”
两人对视一眼,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两张各怀鬼胎的脸。
洞穴一角,阮凝根本没在意上座的对话。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对面席位的玄凌身上。
他素来冷峻的面容此刻泛起不自然的潮红,那双令无数雌性心驰神往的青色眸子蒙上一层水雾,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扯松了衣领,分明是已经起效的模样。
阮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她立刻起身,快步走到玄凌身边,假装关切地扶住他摇晃的身体:“父亲,玄凌好像已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
鲁尔随意地挥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