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当时我也是这般想的。
然而,稍后我发觉那房中的泥土甚是松软,显然是长期被水浸润。
你且想想,哪家屠户杀猪宰牛时常在房间里操持?
再加上我当时捏起那地上泥土闻了闻味道,那血腥味与牲口的血味截然不同。”
郑天寿滔滔不绝,糜貹则如小迷弟一般在旁侧耳倾听,越听越对郑天寿感到人。
“尤为关键的是,当时那妇人端着酒肉进入房间之后,不知你有无留意,她的面庞之前似乎画过甚浓的妆容,脸上的粉底尚未洗净。
身上亦散发着浓重的胭脂味。
还有她当时身着的衣衫,就那材质,想必价格不菲。
哥哥,你细想,一个屠户之家,就算生意再好,又能赚得多少银钱?
那妇人的开销绝非一般人家所能承担。”
郑天寿语气平缓地说道。
糜貹一听,瞬间回想起之前见到那妇人的场景,连连点头。
最后,又满心不解地问道:
“那天寿哥哥,您又是如何知晓那酒肉有问题的呢?”
郑天寿闻听此言,笑着说道:
“有了先前的种种端倪,我便断定这家店十有八九是家黑店。
一般的黑店都喜爱在酒水里掺入蒙汗药,将客人迷晕之后,再行杀人和劫掠财货之事。
当时,我瞧了瞧酒壶中的酒水!
就那颜色和味道,我就能八九不离十的断定里面分明加了蒙汗药,这玩意儿咱们过去可是常用。”
言罢,郑天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听郑天寿这么一说,糜貹恍然记起,身旁这位哥哥以前乃是清风山的三当家,论起这些江湖上的手段,自己不知要被他甩出去几条街。
于是他站起身来,恭敬的朝着郑天寿抱拳行礼说道:
“天寿哥哥,今日若不是有你陪我一道,说不定我糜貹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救命之恩无以为谢。
哥哥往后但有用得着我糜貹的地方,只管吩咐,我糜貹绝无二话。”
言罢,单膝跪地。
郑天寿见此情形,赶忙伸手将糜貹扶起,说道:
“糜貹哥哥,大家皆是生死弟兄,你何必这般。”
郑天寿把糜貹扶起来后,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