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莫不是昨晚上下雨没娘们暖被窝,着了凉吧!”
一个满头短发,发间还能隐约看见戒疤的络腮胡头领,抱着酒坛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醉眼惺忪地调笑道,“要不待会儿兄弟们下山去绑几个小娘子,给大当家送来当压寨夫人,晚上大当家搂着睡觉保准比炭火还热乎!”
“哈哈!”
刚说完,席间便突然爆发出大笑。
邓龙缓缓抬眼,瞟了众人一眼,随后将酒碗重重掼在青石地上,瓷片迸溅的到处都是。
笑声戛然而止。
“直娘贼,你他娘的活腻了?”
邓龙抄起桌上的匕首,擦着那头领的耳畔钉入后面的木柱,“居然敢拿老子开涮,信不信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点天灯?”
头领看到邓龙发怒,酒也醒了大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当家的饶命!
小的喝多了黄汤,胡言乱语。。。。。。”
邓龙猛地踹翻身前的长凳,凛冽的眼神扫过下面瑟瑟发抖的喽啰们:
“你们最近都给老子把尾巴夹紧!
最近青州城里风声不对,别他妈净想着寻欢作乐!
老子这几天眼皮一直跳……”
他顺手抓起酒坛猛灌一口,“对了,咱们这个月给慕容彦达那老狗送的例钱,都办妥了没?”
一名头领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道:
“当家的。。。。。。这、这几个月实在抽不出空。。。。。。”
话没说完,邓龙的马鞭已经狠狠抽在他肩头,“混账东西!
你他娘的这是要害死兄弟们啊!”
“以前迟送一两天,那老狗都要派人来敲打咱们,你他娘的倒好,还几个月不送。
你这是怕那老狗不发兵来收拾我们啊?
你个蠢货!
滚下去。”
邓龙一脚踹开在地上的亲信,望着殿外开始渐浓的暮色,“今晚就派人送过去,把前面没有送的都给老子补上去!
敢从里面揩油,看老子这么收拾你。”
一时间,大殿里只留下邓龙独自坐在虎皮交椅上,望着殿外的天色,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