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抚须颔首,眼中闪过激赏:“哥哥所言极是!
这水泊虽为天险,却如牢笼,阻隔外界消息。
日后若想成大事,情报网络便是关键。”
说到此,他忽然转头,意味深长地凝视花荣。
想起数月前,花荣力排众议,执意让郑天寿潜入东京布下暗桩,当时自己还心存疑虑。
如今想来,这位兄长早已谋虑深远,胸中自有乾坤。
李助心中不禁暗叹:哎,遇到这样的哥哥,既是自己的幸运,又是自己不幸的。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桨声。
花狐听闻花荣带人前来,带着时迁、郁保四亲自驾舟相迎。
湖面上,花狐立于船头,遥遥呼喊:“荣哥儿,一路辛苦!”
众人会合后,花荣为双方一一引荐,随后邀上朱贵,一同返回山寨。
山寨里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觥筹交错间,花荣看着麾下意气风发的兄弟们,心中暖流涌动。
在这乱世,他终有立足之地,也看到开创事业的希望。
……
晚间,厅内烛火摇曳,花荣、花狐、李助、时迁、萧让和李儴围坐在桌旁,花荣指腹摩挲着桌面,沉声道:
“王伦这是搭上沧州柴大官人这艘大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对于柴进,花荣也是有点恼怒,自己之前就是怕惹上麻烦,才让狐叔提前来梁山泊,哪知还是惹出这些事端。
柴进这个后周皇室遗留下来的龙子龙孙,专门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江湖上收拢好汉,整天张嘴骂着赵家如何对不起他们柴家。
转身又享受着赵家给他们的锦衣玉食。
属于典型的端着碗吃饭,放碗骂娘。
他还真以为那破“丹书铁券”可以保他一辈子。
随后花荣让花狐将具体情况再给大家说了一遍。
花狐站起身来说道:“这段时间,那“白衣秀士”王伦拢共带人来了三次,每次来都说梁山泊是沧州柴大官人送与他做基业的,让我们火速离开。
我们都按照荣哥儿的命令没有理会他,不想这厮居然越来越大胆,上次居然让我们限期离开。”
接着时迁也说道:“哥哥,你不知道这厮好生无礼,狐叔按照你的指示与他晓之以理,谁知他却胡搅蛮缠,不仅骂狐叔,更骂哥哥你是个……”
花荣笑着说道:“骂我什么?”
时迁小声说着:“他骂哥哥你既要戴官帽装体面,又要钻匪窝捞黑钱,吃着皇粮的饭,干着劫道的活,这副两头占便宜的嘴脸,活脱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既想立牌坊又要做婊子,天下便宜都让你占尽了?”
花荣听完后没有发怒,接着说道:“我还以为这王伦有多厉害,别人靠着拳脚打天下,王伦靠着嘴皮子夺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