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慕容相公手段,实在是高明啊!”
旁边一人压低声音,神色复杂地感慨道:
“哼,随便抛出个剿匪的由头,金山银山便会源源不断地送进他的府邸。”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苦笑着摇头,“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掏钱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这位相公权谋手段的忌惮与无奈。
三日后清晨,青州府衙内。
“这天才刚亮呢,这么急着叫咱们来,也不知相公要宣布什么要事。”
一位官吏边匆匆走着,边跟身旁的同伴抱怨道。
“嘘,小声点。”
同伴赶忙提醒,“慕容相公的命令,咱们照做就是。”
两人随着人流,匆匆往府衙里面走去。
“哎哟,这都卯时三刻了,晨雾还没散呢。”
另一位官吏嘟囔着走进大堂,见里面早已挤满了身着各色官服的官员。
红的、青的、绿的官袍交错而立,跟开染坊似的。
“咱们品级低,只能在这廊下站着了。”
一名八品官员无奈地说着,还忍不住踮起脚,伸长脖子往大堂里张望。
“谁说不是呢,你看七品以上的相公们,在里面待着多舒服。”
旁边的官员回应道。
众人约莫又等了一刻钟,慕容彦达才在亲信李涛的陪同下款步而入。
众人刚要行礼,他抬手止住:“都免了。”
他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吴亮身上,“再坐诸位身为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如今京东东路匪患丛生,青州花家余孽更是逃入梁山泊,成了朝廷心腹大患。。。。。。”
吴亮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慕容彦达说“青州花家”时,尾音拖得极长,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他。
还未等他定神,济南知府刘豫已“嚯”地起身:
“安抚使相公,梁山泊可是京东西路地界!
莫非朝廷又改了辖区划分?
还是相公得官家看重,又领了京东西路的差事?”
这话一出,堂内空气骤然凝滞,只听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