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俊更是被这位何知府无耻的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脸色涨红,拳头捏得死紧。
俨然是爆发的边缘。
他们身为举人,并无官职,不管家世如何,只要站在公堂上就矮了一头,更何况不管昨夜行凶的人是村民与否,他们的护卫都杀了人。
死人是事实。
刀尖染血就说不清。
谢宁看了一眼缄默地赵斌,显然是不想过多插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半个身子挡在潘家俊前面,道:“大人说的是,昨夜过于凶险,可能潘举人的小厮护主心切,械斗之中被人误伤也是说不定,我等愿意配合大人审案,也同意村民械斗的调查结果,还请大人尽早结案,我等好赶紧进京!”
“嗯……”
终于能听见一句顺耳的话。
之前在牢里,何康宁还以为这穷举子,是个什么不怕死的硬石头!
没想到还是瞒识趣的么!
“你等同意画押结案就好!那就此退堂吧!”
何康宁心头一喜。
可算是把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李成勇几乎是把潘家俊扯出的公堂,他双目赤红地盯着谢宁,目光满是怨恨,质问道:“谢宁,你方才为何阻拦我!纵容村民持刀劫财就是凤州府故意的!难道我的书童白死了!”
大牢里护卫都还没放出来。
户籍文牒行礼也都没取。
大街上显然不是大声吵嚷的地方。
谢宁淡漠地看了潘家俊一眼。
心道,薛家怎么就养出了这般单纯的孩子。
他跟赵斌几个虽然偶尔打趣,季俊山跟他的书童有分桃之情,也不知潘家俊跟他的书童感情深厚到什么程度,但如果这事换成季俊山,季俊山是绝对在自己处于劣势,别人的地盘如此莽撞的。
当然,情商欠费的席凯除外。
巷子里。
赵斌仍旧一脸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李成勇虽然有些郁闷,但也知深浅分寸。
潘家俊眼圈赤红,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谢宁冷漠地问道:“大考之年,你觉得去往京城必经之地,凤州会只抢了我们几个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