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下联,磬击松风僧击磬!”
“对下联,绣映纱窗傻映绣!”
“对下联,剑挂悬泉贤挂剑!”
“对下联,琴伴孤云姑伴琴!”
谢宁一口气念出七八个意境高远的下联,状元楼内外再次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吃惊得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极度安静的情况下,谢宁笑意淡淡,目光平静地看向张玉书,“张兄觉得我的下联怎么样?要是还不满意,像这样的下联我可以陪你念到明天早上。”
“不过前提是,你要一直喝酒陪着!”
“我说多久,你喝多酒,你看可以吗?”
张玉书喉头滚动,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从谢宁念出第三个下联开始,他的额头就开始冒汗,到了此时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颌往地上砸落。
赌局开始,他就已经落了一成。
后面赌注改变,也算是勉强模糊了下当初他干的事,可这会他整个人都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他下意识看向赵志英,得到的确实赵志英险恶的眼神,赵志英显然是在嫌他蠢。
是啊……
打压就打压,挑事就挑事。
他为什么头脑发昏,将当初庸王世子与廖大人的往事抬到明面上说。
这下被廖大人的爱徒摁在地上摩擦。
“不、不必了……”
张玉书脸色涨到紫红地听见自己这般回复。
“既然张兄说不必了那好!”谢宁笑意淡然,一双眸子扫视全场,他道:“对子比拼,比的就是临场发挥,既然有人质疑我恩师廖大人的才学与人品,我为他入门学生,老师受到质疑侮辱,若我不能为他证名,岂非枉为人子!”
“诸位兄台,同学,非是我谢某人夸大,我今日就是要为我的恩师扬才学之名!”
“我不会逼迫任何一个学子,彻夜喝酒,当然自己心胸狭窄想不通喝出毛病,那可跟我没关系!”、
赵志英闻言,眉心立刻拧成疙瘩。
他道:“谢兄你……”
“赵兄不必多言!”谢宁冷飕飕地道:“我来京城求学,本不想惹事,但从此刻起,我谢宁发起挑战,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尽可以来跟我西北节度使廖吉昌的徒弟,发起挑战!不论诗词对子!”
“我一概应下!”
此言一出,状元楼内所有人全都呼吸一滞。
“这……这谢宁也太狂了!”
楼上蒋硕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方才他大哥蒋鹏就对谢宁流露出浓厚的兴趣,大有要收入门下的心思,此时谢宁豪言狂语一出,果然,他大哥年迈的眼睛都亮了,亮的犹如漫长黑夜中窥见明珠宝玉。
彭举眉头一挑,万分诧异。
这谢宁之前因为胡家的事,被三皇子记了一把,可这会他当着几乎所有大宴文坛后起之秀的面,维护恩师,放出豪言,这般维护师长连庸王府都不怕的行径,简直就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经此一次,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谢宁都能落得个为恩师豁出去的好名声。
名声名声,名声后面就是名望。
有了名声,被多方大人物注意,接踵而至的便是名望和数不清的机会。
这小子……
也太贼了!
李成勇眼中义愤填膺,维护恩师怎么能少的了他。
他毫不犹豫地为谢宁站台,“我也一样,我李成勇虽不是廖大人正式拜师的学生,但我在廖府日夜学习,接受廖大人倾囊相授指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谢宁方才的话便是我的态度,便是我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