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因为医生杂乱的信息素刺激,让贺言川陷入更加狂暴的境地。
贺言川嗓音有些哑:“不用。”
杜序白和季折玉对视一眼,心下狠了很:“小玉和我一起过来了,你要见见他吗?”
卧室里沉默下来,没有半点声响。
久到杜序白都要怀疑贺言川是不是晕过去了,才又听到贺言川沙哑的嗓音。
“你带他来做什么?带他回去。”
听他的声音还算平稳,季折玉松了口气。
“是我自已想来的,我想看看你,开门好吗?”
又是一阵沉默,季折玉也不催促,他知道贺言川能通过信息素感知到他的存在。
半晌,他听到了贺言川痛苦的嗓音。
“不,不行。”
杜序白急了:“老贺,你这样硬熬着也不行啊,你就打开门让我们看看,行不行?”
季折玉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板,对杜序白道:
“你先出去等,给我一点时间。”
杜序白立刻拒绝:“不行。”
将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单独放在同一个房间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如果贺言川真的控制不住自已对季折玉做出什么,那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做出让彼此都后悔的事来。
季折玉抿唇,眼眸认真的看向杜序白:“相信我。”
杜序白烦躁的抓了下头发:“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
不相信贺言川。
或者说,不相信被暴乱的信息素控制的贺言川。
但对上季折玉的眼神,杜序白又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提他们和贺言川多年的交情,就算是为了帝国,贺言川也不能出事。
就算他再担心季折玉,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杜序白抿紧了唇,眼眶有些发红。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握住了季折玉的手腕。
滚烫的掌心下是突出的一小点腕骨。
“想如果有什么事,立刻给我发消息。”
季折玉点点头:“去吧,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