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
贺楼这次解释了:“八月底来的新兵,以为我结婚了,也不认识你。”
朝她伸手:“给我吧。”
贺向警拿了过来:“爸,我给你擦。”
少年毛手毛脚。
姜野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我来吧。”
贺向警忙让出位置。
拎起暖水壶,试了试轻重,说:“我去打热水。”
出门时。
还牵走了小方糖。
姜野:“……”
初识贺楼时的局促感,在心中翻涌,姜野眼神有点儿无处安放。
好在贺楼趴着。
看不到。
她心略安。
这种感觉在掀开他衣服时,骤然消失,心仿佛被什么揪住。
惊讶道:“你……受过这么多伤?”
他背上横七竖八好多疤。
有枪伤。
也有刀伤。
贺楼笑:“当兵哪有不受伤的?”
话说得轻松。
姜野想起侯军霞说,他是京区最年轻的团长,立过很多功。
那些功勋。
都是他用鲜血换来的吧?
她迟迟不动,贺楼催促:“想看改天再给你看,冷,动作快点儿。”
姜野:“……”
他说冷。
姜野把跌打油倒在手心里,搓热了,才往他腰间敷。
边揉边问:“是这儿吗?”
女子嗓音温柔。
手若无骨。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导入身体,贺楼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