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嘀咕了一句:“来这里哪有不穿裙子的。”
她到底还是年轻。
包袱重,爱臭美,听到晚宴两个字就想着穿漂亮的礼服。
最开始还想穿抹胸。
季晏辞让她穿着抹胸去后院里走两圈试试。
零下三度的气温。
她还真敢去。
最后季晏辞强行让宁穗换了一条丝绒材质的长袖礼服。
她还挺不高兴。
对着镜子贴了半天的假睫毛也不理人。
季晏辞只是想多带宁穗出去认识认识人。
没想让她大冬天出去遭罪。
“你是来陪我参加宴会,你不是过来参加选美。”
“你不懂。”
“我又不懂了?”
“你本来就不懂,这种地方,大家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我一个人土里土气,那我还过来干嘛?被她们艳压一头吗?”
“你的世界里靠衣服好看比高低吗?”
“不说了,跟你说不通。”
两人手挽手,亲亲热热往里走,暗地里用胳膊肘互肘。
正在这时。
迎面走来一人,身上穿着厚重却不失精致的黑金小香风,粗花呢面料交织着金丝暗纹,仿佛将星河披在肩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奢华的贵气。
她脚上踩着过膝长靴,见到宁穗和季晏辞过来,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一顿,她微微侧头,语气略显意外:“穗穗?”
她又朝季晏辞颔首:“季总。”
宁穗也是一怔:“大姐。”
她有段时间没联系她的哥哥姐姐了。
以前每个月总会联系两三次。
念着过去对自已的帮助,宁穗一直把宁槿和宁槐当家人看。
但自从文澜突然回来,宁槐隐瞒不说,宁槿态度不明,宁穗心里生了疙瘩,她再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
其实不联系也就那样。
亲情这东西,除去血缘,对方也不过是普通人,合得来就做朋友,合不来就少往来。
她会记挂恩情。
但感情还是不期待了。
宁槿打量宁穗几眼,微微颔首,没说什么,她又与季晏辞聊了几句,没逗留太久便离开了。
等她走远,季晏辞说:“你看。”
宁穗回过神:“看什么?”
季晏辞:“你大姐穿的是裤子。”
宁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