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辞抬手摸了摸宁穗的脑袋:“我来安排。”
宁穗顺势俯下身,将身体重量压在季晏辞的肩膀上。
“还有那束花。”
她继续说,“我放在我工作间长桌的正中央了,即便你不在我身边,我只要看到花,我就能想到你。”
这番话,经过深思熟虑,绝对情真意切。
宁穗非常自信。
但季晏辞并没有如料想中那么欣喜。
他只是淡淡道:“回家说。”
直到宁穗被季晏辞反剪双手按在床上。
她依旧对季晏辞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毫无头绪。
宁穗突然回想起乔映霜的一句话。
她说,季晏辞挺腹黑,吃醋嘴上不说,等到床上又会换花样玩宁穗。
还真是。
表面上真看不出来季晏辞的欲望会这么强。
他似乎变得不会克制情绪了。
不爽就生气,生气就发泄,发泄就上头。
热浪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宁穗软趴在床上,十指紧拧着床单。
季晏辞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喘息:“穗穗,我是谁?”
宁穗忙不迭回答:“你是季晏辞。”
季晏辞又问:“你把我当恩人还是长辈?”
宁穗愣了一下。
见她犹豫,季晏辞按住她的后颈:“说话。”
不是。
这选项让她怎么选?
“你就是你。”
宁穗低声说,“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
“我追你的时候呢?”
季晏辞的嗓音愈发低沉,“你把我当什么?”
宁穗又是一愣:“你是说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吗?”
“是。”
“我当我自已自作多情。”
这回轮到季晏辞愣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当我自已自作多情啊。”
“你当时知道我在追你?”
“当时不知道。”
当时哪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