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书一愣,却也不敢违抗父命。
割破手指滴血进去。
父子俩一齐紧张看着碗里的两团艳红的鲜血。
透明流动的水中,两团血来回晃,试图溶到一起,但转了几个来回,仍然溶不进去。
过了许久,水渐渐平静,血团却仍然是分开的状态。
马定山心生绝望!愤而摔碎白瓷碗!
随后指着马玉书,却半天都说不出话!
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他帮李田羽白养了十几年孩子!的亲生孩子却被李田羽诛杀干净!
他已年过四十!
却落得个无儿无女的下场!
马定山耳鸣头昏,五雷轰顶!
忽然之间又仰头大笑。
可笑李田羽杀了他的亲生孩子,他前些时日还感恩戴德,特地设宴款待,感谢他为自已解决后顾之忧!
没想到……是让他断子绝孙!
马玉书亦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他不知自已身世,亦不知为何父亲突然怀疑自已的身世,更不知他竟不是父亲的亲生血脉!
马定山满脸苍白,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底的愤恨和恼怒。
将跌坐在地上的“儿子”一把拉起:“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俩知道!你母亲也不可说!”
他一定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
尤其是李田羽!
次日夜晚。
夜幕低垂,乌云蔽月。
马定山在园中设宴,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感谢李田羽搭救他的“女儿”。
原本是个月圆之夜,但似乎要下雨了,夜幕中的大片乌云如同墨色的潮水,一点点吞噬着微弱的月光。
风在园中穿梭,吹得树枝沙沙作响。
灯光昏黄幽暗。
时不时传来酒杯相碰的声音。
“说来,我们仨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京兆尹的一个张榜小吏,若没有李大人,我这一生都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哪有现在的地位、现在的高官厚禄……”
见马定山干了杯中酒,李田羽亦一饮而尽:“你懂得感恩就好。”
马定山揽了揽一旁妻子的肩膀:“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云琳的时候,那时她还只有十六,刚从江南来京城,一支舞艳冠京城,引多少男儿情窦初开,没想到最后是我抱得美人归。”
他举起酒杯:“来,庆贺我们三人能相敬如宾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