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的自由,全是祁家大发慈悲舍给他的。
他弱小无能的跟个蚂蚁一样,祁家谁路过都能踩上两脚。
而祁家靠掌控着他的自由,耀武扬威。
祁衍雪沉着声,带着些涩:“我并不自由。”
祝温冬摇摇头,亮着杏眸看他,“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你。”
她喜欢的自始至终是祁衍雪这个人。
如果他想,他在她这永远自由。
祁衍雪没告诉她。
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在见到主席台上发言的她。
蓬勃的野心便已生根。
第一次他产生了想要反抗的念头。
想摆脱私生子的称号。
想成为站在她身边的人。
因为他有了想占有,想保护的东西。
而现在一切触手可及。
祁衍雪酸涩的胸腔被某种情绪填满,犹如潮水不断涨满,最后他陡然笑出声。
像是将潮水倾泻而出,冲掉过去的胆怯。
“祝温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祝温冬被他问的一愣。
“我快爱死你了。”
默了一秒,屋内静得出奇,共振的心跳快冲出胸腔。
祝温冬佯装平静地“哦”了声,实际内心早已翻云覆海。
“你京海的事忙完了?”她故作无事地问。
“没有,天亮就走。”
天亮就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那不就只有几个小时了,这么赶嘛。
揉着小腹的手突然停住,祁衍雪下床不知道去干什么,再度回来时,换了身睡衣。
重新躺下紧紧圈住她。
总感觉他的动作带着欲,祝温冬怕他又要烧火,提醒:“要不我还是离你远点,不然你又要难受。”
祁衍雪不肯,另一手扶在她脸侧,指腹摩挲又摁压着她的唇,“初初吻我,好不好?”
祝温冬皱眉,认真地问:“吻哪?”
没半点扭捏,仿佛学生正常询问难解的问题。
祁衍雪盯着她的唇,答的闲散,“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