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一局,陆观棋是地主,祝温冬这局牌稀碎,犹豫不定,拿不出主意。
“出这张。”
祁衍雪把头倾过来,指尖点了张牌,顺带压着声音跟她拆解牌局,教她算牌。
他唇瓣几乎快贴在她耳畔上。
两个距离挨得极近,偏偏两人都未察觉,周围人倒是吃了好一通狗粮。
陆观棋不满道:“不带这么玩的,还有场外援助,我一个打三个,有点阴招全使我身上了是吧!”
祁衍雪眼皮都不带掀的,慢悠悠道:“哪有场外援助,夫妻同为一体,打不过你自已想办法。”
陆观棋:“……”
陆观棋抬眼跟对面的祝简意四目相对,两人罕见没有互相挖坑,短暂统一战线。
斗地主硬是被他们打出跑得快的感觉,只要能打统统出了,毫无章法可言。
祝温冬理智尚存,用逻辑赢了他们两个自我毁灭式的打法。
祝温冬看着气愤的二人组,弯唇,“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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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后,众人在院子里弄了个烧烤架,吃惯山珍海味,破天荒的想吃点最质朴的东西。
陆观棋跟周谨修一个负责起火,一个负责烤串。
陆观棋围着烧烤架前前后后忙活半天,一点火星子都没有。
周谨修没忍住道:“你到底会不会?”
陆观棋脑袋几乎快埋进碳里,眼神也没分他一个,“闭嘴,没看我忙着呢。”
二楼阳台处。
祁衍雪双手撑在木质栏杆上,目光追随在一楼院子摇篮里的女孩。他发丝微凌,眉眼被精心勾勒过似的,散漫慵懒。
周斯安站他身侧,背靠着,手里举着杯酒,眼底含着淡淡的倦态。
祁衍雪头也没扭,似乎是对着空气问了句。
“还喜欢?”
周斯安沉默。
空气安静几秒,只剩院里陆观棋和周谨修吵闹的声音传来。
良久,周斯安才扯唇,嗓音里裹着酒有些苦,又有些烈,像是沸腾的热水在胃里不断冒泡。
“当初分手,你怎么走出来的?”
他没答,反而问了个问题。
祁衍雪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栏杆,语气悠然:“谁说我走出来了?”
分手后他就没想过跟祝温冬彻底了断,哪怕看不见尽头,他也会在江北一直等她。
说罢,祁衍雪侧头看他一眼,幽幽道:“行了,深沉哥,再不下楼,靠那两人明年你都吃不上晚饭。”
周·深沉·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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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