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此刻简直烦的要命。
他就像个矛盾的自体,一边庆幸她还喜欢自已这张脸,一边又不爽她喜欢的不过是另一个人。
祁衍雪低首敛眉,收腿转身离去。
通道变得宽敞。
祝温冬跟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距离,重新回到聚会厅。
二人仿佛陌生人一般,一个懒洋洋躺在独座沙发上,另一个又走到用餐区兀自吃着。
祝温冬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虾仁,又吃了口西兰花。
生怕自已再次因为低血糖晕倒一样,狂往肚子里填东西。
中途有人在找人,一个一个问过去,问到祝温冬,“王甲,张乙,你知道他们跑去哪了吗?”
他找的估计就是洗手间被困的那两人。
祝温冬抬眼,淡定摇头,盯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我不认识他们。”
那人丝毫没怀疑,转身去问下一个,全场人他都问了,除了某位漫不经心躺在沙发上赏海的男人。
他不敢招惹,但为了好友他提着胆子上前:“衍哥,你看见王甲,张乙没?”
祝温冬低垂着头咬了口西兰花,注意力不可控制地放在了那边上。
在洗手间祁衍雪兴致缺缺没有阻拦,不代表这时他不会拆穿她。
毕竟祁衍雪应当是恨她的,如果想报复她,轻而易举。
这边,祁衍雪闻声,散漫地掀了掀眼,仿佛不满自已赏海被打扰,语气极具压迫感:“我必须看见?”
那人脑袋往下更低了点,祁家人他惹不起,所以顺着话道:“没有没有,那没事我就不打扰了,衍哥,你玩得尽心。”
说完他就忙退到了远处,好友立刻上前说道:“两个大男人在游轮上,又不可能掉坑里,你这么着急找他们干嘛,说不定是躲哪潇洒去了。”
“别找了,好好玩吧,明天他们就自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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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拆穿她,是好事。
洗手间外没有监控,她也不用浪费时间去处理后续的麻烦,是一场天衣无缝的事情。
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祝温冬吃掉最后一口西兰花,故作无事地擦了擦嘴。
身前有人递了杯水上前。
赛车手撩了下额前过眉的短发,露出自认为十分绅士的笑容,“饭后来杯水,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