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一次是挨打了。
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你倒是越来越有恃无恐。”温然想起上次,仿佛还能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她咬着牙道:“陈嘉禾把你关在这里,也的确是种保护。”
否则……
她即便不弄死她,也一定让她掉层皮!
时暖耸耸肩膀,“没办法,温小姐既然知道我被关在这里,那应该也知道我精神不太正常,所以最好不要惹我。”
温然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深深沉了口气。
“你说得对。”
“我跟神经病计较什么?”
这话一说,时暖猝然笑了。
温然望着她眼里的笑意,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笑什么。
这话不止是在骂时暖,也把她自已骂进去了。
相比而言,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神经病’。
温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才多一会儿,她竟然就被这个女人气得失了方寸。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睁开。
又喝了口茶。
胸腔里的火气总算被勉强压下。
“我和逸臣已经决定去国外结婚了,你要是识相,主动和他把离婚手续办了,大家都省事。”
时暖眼皮一跳,抬起头。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温然感觉自已像是被什么动物给盯上了,精锐的眼神带着杀气,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
她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听不懂话?”
“你不离婚也行,反正国外没有限制。”
时暖冷冷看着她,“江逸臣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你说什么不重要。”温然翘起二郎腿,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总之逸臣已经答应了我……不过这些也不在你的关心范畴,你看看你现在。”
她目光看向四周严阵以待的保镖,还有包围一整圈的围墙。
“陈嘉禾像养只金丝雀似的养着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要是能逃早就逃了,江逸臣能救你也早就救了……但是都没有,就说明,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啊。”
时暖低垂着眼眸,这一刻,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大概十几秒,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淡定的模样,大大出乎温然的意料。
“你能让江逸臣跟你出国结婚,那是你的本事。”时暖声音很淡,甚至连起伏都没有,“你来这里跟我说,无非就是想看我急得跳脚,好更加凸显出你的优越。”
“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