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管他是试探还是真心发问,时暖都不想见。
她现在只觉得累。
“好。”
陈嘉禾拉起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随他握着。
“但我要去跟主人家打个招呼,你先去车上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时暖想到廖先生和廖太太先前的话……
他们看过她的照片。
能认出温然不是江太太,必然也认得出她。
她如果跟陈嘉禾一同去告别,那这关系未免太乱了点。
时暖嘲讽的勾了下唇,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自已去吧,我去车上等你。”
跟保镖一起出门。
到停车场,还没走近,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男人声音没了往常的悦耳,只有数不尽的怒火,“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她!”
温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就像……有恃无恐。
她抬起手,做着鲜红色指甲的手在夜里格外明显,不紧不慢的帮他整理衣领。
“要不说你和时暖是夫妻呢,这话不止你说过,她自已也说过。”
“但怎么办,我不怕啊。”
“她顶多就是想打我,你呢……”
“江逸臣,你什么都做不了,打我……你也舍不得。”
含着笑意的调调,说得跟真的一样。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单手掐住。
江逸臣脸颊肌肉崩得很紧,使得他俊美的五官染上了野性,温然几乎是双脚离地,窒息感很快袭来。
“舍不得?”
男人冷笑,“我的确舍不得,打你哪儿够,我恨不得让你死。”
“……咳咳!”
温然已经说不出话,求生的本能让她抓着江逸臣的手腕,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三秒,男人松开手。
她咳得不断干呕,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通红的眼眶,涨红的脸。
明明已经濒临死亡,温然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笑了起来,“我死之前,也得先看到你和时暖把婚离了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