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转过身来,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弦,“请问今天的拍摄是有打戏吗?”
“是啊。”
王颐可诧异地挑眉,“你们不知道吗?”
温时溪瞳孔骤然收缩,酒店上上下下没有人知道,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着“文戏拍摄”
。
完了,她仿佛听见连绵不断地爆鸣,那是投诉电话打到前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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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溪将打戏的事上报给Lucas后,Lucas再向上汇报给了总经理。
Wendy踩着高跟鞋疾步冲到29楼片场时,整个拍摄现场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Wendy将合同“啪”
地拍在监视器台上,“林制片,贵剧组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诈!”
制片人林岚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按住翻飞的合同纸页:“Wendy总消消气。”
她朝正在铺设隔音垫的场务努努嘴,“您看,防护措施都做到位了,最多拍摄一小时。”
导演也讪笑着,“我们争取全部一条过,绝对不影响你们营业。”
林兰刚把手掌覆在Wendy手臂上就被冷脸甩开,“林制片,在谈妥之前,所有拍摄立刻暂停。”
“您说得对。”
林兰亲昵地挽住Wendy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我们去隔壁谈。”
却朝导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隐瞒打戏”
是剧组典型的操作手段,“打戏”
需要收取高风险附加费,所以通常都是口头承诺“无动作戏”
,拍摄时用“临时加一场小冲突”
之类的借口糊弄过去,既降低成本,又规避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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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人流如织,广播声与行李箱滚轮的声响混在一起,江获屿刚踏出高铁,就收到了Wendy的消息。
他盯着屏幕冷笑一声,就知道剧组肯定会来这套,按下语音键,“让他们拍,再跟他们磨,价格好好谈。”
Lucas也发来一条信息:【江总,28楼受影响比较大的那几间房都送了SPA,让客人离开一段时间。
】
江获屿回复了一个“good”
。
转头看向身后拉着行李箱的林渊,“帮我买口罩。”
“我带了。”
林渊将行李箱放平,从隔层里抽出两枚口罩,一次性医用口罩,以及N95,“您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