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诡异声音,袜子吸足了水分,沉甸甸地坠着。
她低头看着自已的双脚,为了避免江获屿突然带她去那些高档餐厅,她最近上班都老老实实地穿上了老爹鞋,此刻她无比怀念那双能自动排水的洞洞鞋。
二十分钟后,银色跑车碾过减速带,扎碎了满地灯光的倒影。
江获屿撑着长柄黑伞朝她走来,伞沿的水珠连成银线坠落。
雨棚前积了不深不浅的水沟,温时溪正要抬脚,就听见他一声不容拒绝地“别动”
。
下一秒,江获屿已然踩进水里,长臂一揽,单手就将她整个人提溜过了水沟。
温时溪被他这夸张地举动搞得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我的鞋早就湿了。”
江获屿“啧”
了一声,“你就不能配合一点,被我的男友力感动一下吗?”
语气里故作不满。
温时溪立刻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浮夸地拖长音调:“哇哦~好帅哦!”
脸颊处感受到他胸腔整栋的闷笑,随即听见一声冷哼:“虚情假意。”
“哪有!”
她抬头,眼里全是笑意,“我全是发自肺腑的。”
车门打开,温时溪钻进副驾驶,看着江获屿绕到另一侧收伞上车。
引擎轰鸣的瞬间,他忽然侧头瞥她一眼,语气促狭:“怎么,来上夜校啊?”
“对啊,进修一下。”
她顺着话笑着接道。
他低笑一声,“什么课程?”
温时溪的笑容渐渐收敛,“剧组有人灌粉丝酒,带进房间时被我拦住了。”
江获屿眉头紧蹙,胸腔里像塞了团浸透汽油的棉絮,闷得发胀,随时爆燃。
剧组鱼龙混杂,原以为最大的问题不过是环境损坏,想不到竟然敢在他的地盘干这种腌臜的勾当。
他们利用信息的不对等,把自已包装成“贵人”
,编织出一张张看似光鲜的网,引诱那些对行业运作一无所知,却又对偶像盲目渴望的女孩,自投罗网。
“报警了吗?”
他的声音沉的吓人。
“陈经理报了。”
温时溪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有实质性伤害,不予立案。”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两人都清楚,有些伤害根本等不到“实质性”
那一刻,当女孩们满怀憧憬地踏进陷阱时,那份天真就已经被撕得粉碎了。
更恨这套纵容罪恶的“证据论”
,难道非得要羔羊被撕碎了,才配得到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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