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善恶,恩怨私仇,皆尘埃落定。
傅凌野将这些年搜集掌握的证据和两本日记本一并交给了警方。
孟希云提供的U盘里,记录了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大量孟宛琴殴打自已的视频录像和录音。
证据确凿,无可争辩。
孟宛琴因故意杀人罪,侮辱虐待他人罪等多种罪名同时成立,且情节严重,根据相关法律,被判处死刑。
傅成知因非法囚禁致人死亡罪,情节极为恶劣,被判处死缓。
祁镇鸣因非法囚禁,恶意伤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林筝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葬礼由傅凌野一手操办。
遵循孟宛俞笔记中的遗愿,她的墓地与孟宛俞葬在一处。
葬礼后的第三天。
盛年推开了傅凌野书房的门。
“傅凌野,放我走吧!”
她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已无关的事,但眼神却是决绝坚定。
好像,不管傅凌野放不放人,她都势必要走。
傅凌野抬眸,眼眸里划过一闪而过的痛楚后,便恢复如常。
平静而冷淡,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般。
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我会走的,不管你同不同意。”
她同样冷漠,说完便转身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盛年发现,
上一代的恩怨虽然了结了,但伤疤愈合后的阵痛,远比想象中来的强烈。
她一想到傅凌野的父亲是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
她便无法用平常心来面对傅凌野。
她当然知道,在这整件事情中,傅凌野也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他同样厌恶自已的父亲。
但,那又怎样?
她不能因为这些去为难自已,被迫承认一段扭曲不堪的感情。
她同情了傅凌野?
又有谁来共情她?
所以,她一定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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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侧卧的房门被缓缓打开。
睡梦中,盛年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