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按照孟家和安家的合作紧密程度,最后两家差不多是要联姻的,这俩人最后肯定要走到一起。
所以在知晓是他娶阮时笙时,他除了意外,更多的是不放心。
于是婚礼那天,他把电话打给了他。
他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也知道自已的身份不合适,可还是打了过去。
原是想解释解释自已和阮时笙的事,他知晓外界将他俩传的多么不堪,怕他过于介意让阮时笙日子艰难。
只是最后怎么也没说出来,自已其实从始至终根本没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上过,这话一说,就好似过往那五年全是假的。
他只说阮时笙是个好姑娘,让他好好对待。
孟缙北在电话里态度还不错,说人娶回家自是要宠着的。
这话他只当成客套,可如今一看,倒也是说到做到了,同为男人,他能看得懂他看向阮时笙时,眼角眉梢带着的情意。
他心里有点闷,喉咙也有些发堵。
端起旁边的杯子,他抿了口水,悔意有些不受控的往心尖上撞。
他以为无需着急,家里的人不同意,只需把战线拉长,让他们着急,最后也会不得不低头。
却忘记了,她不会在原地一直站着,她也有诸多的选择。
可真是,一步错,就再也回不到正轨了。
阮时笙跟孟缙北说了几句悄悄话后才感觉到不妥,赶紧坐直身子,将话头朝宋砚舟递了递,说他面色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宋砚舟嗯一声,“工作是有些多。”
这么一说,接下来话题就绕着工作展开,孟缙北也跟着搭了几句话。
气氛算不得好,但也没了之前的尴尬。
等吃的差不多了,阮时笙起身,“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她从包间出来,哪去什么卫生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发了会呆,然后下楼去结了账。
没马上上楼,大厅没什么人,她自已找了位置坐下。
突然想起那天在阮家公司旁饭店吃饭,孟缙北就是这样坐在楼下候着。
她转眼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正好能看到宋砚舟的车。
宋砚舟打电话过来,原本是问她有没有时间,想约她吃个饭。
其实她感觉得出来,关于那五年,他并不想解释太多。
兴许对他来说没必要,况且那五年他被外边指指点点,若到头来说俩人什么都没有,他的处境会更尴尬。
阮时笙从前也没想过要澄清,她得到的太多,是占了便宜的,再说想要澄清自已,就显得既要又要。
可是现在,她真的想顾忌一下孟缙北的想法。
或许做的欠妥,但她此时此刻,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么等了没一会,楼上的人没下来,倒是看见外面一辆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