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是校外赛,不归学校管,她只能去找了主办方。
找了好几天才有个人愿意出来见她,也只是说另一幅作品同样被取消了评选资格,不确定她俩谁抄谁,也不管谁抄谁,他们不做裁判。
原本只是一场校外比赛,也没有定性,可不知怎么这件事就在学校里疯传了起来。
阮时笙本身处境就不好,这件事情之后,她一度被冠上抄袭狗的头衔。
说实在的,她为此难受了好长时间,也曾想联系另一幅作品的作者。
但是主办方以所有参赛选手资料保密为由,拒绝了她。
她那时真没想太多,还以为是自已倒了霉。
灵感这东西,谁也不敢保证自已是独一份,也保不齐在某一刻她与对方产生共鸣,就画了一幅雷同的作品。
只是现在听孟缙北的意思,好像并非如此简单。
阮清竹不知道这件事,啊了一声,“什么?”
孟缙北轻笑,“我就当你真不知道。”
他向后靠,手指捏着那支未点燃的烟,从烟蒂开始一点点碾碎,话也慢慢的说,“是你们家周老先生,他与主办方打了招呼,哪有什么作品雷同,不过就是他们嘴巴一开一合的事。”
他又说,“学校那边的谣言也是他传过去的,甚至他还与校方知会了一声,以后但凡有点含金量的比赛都禁止笙笙参加。”
阮清竹瞪着眼睛,“怎么会?”
她后边的话是喃喃出口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孟缙北说,“一个大男人,一个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动用人脉去为难一个在校的学生,实在不够光明磊落。”
那支烟已经完全被他捏碎,他攥在掌心,“我想不出为什么,干脆就不想了。”
说完他笑了一下,“答案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要知道,我们家笙笙从前弱小,不代表永远弱小,从前没靠山,不代表永远没靠山。”
他手掌打开,手心一个小圆球,动作精准,直接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笙笙计不计较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计较,你们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阮清竹张了张嘴,却没有话说出来。
孟缙北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跟他说实话,告诉他周家有今天也不全是你的责任,他周彦平并不无辜,或者说,有一大部分原因,我是冲着他去的。”
他用鼻子哼了口气,“你再怎么说也是笙笙的母亲,我动你还是有点顾忌的,可他是个什么东西?”
阮清竹的手放在腿上,无意识的搓了两下,“我我……”
阮时笙站在二楼靠着墙壁,抱着胳膊,缓缓的吐了口气,也有点心思百转。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阮清竹和周可柠这俩人固然不是好东西,但最不是人的其实是周彦平。
很多主意都是他在背后出的。
就比如当初上大学,他就暗戳戳的跟阮修亭提过,要把她拘在跟前,不要走太远。
那时她报的外地大学,阮家这烂泥潭,她怎么可能不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