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温慕善眼底闪过笑意,她这也是误打误撞了,多亏了刘三凤的嘴,不然她还遇不上这大好的,能‘搞事’的机会呢。
看温慕善这肯定的表情,赵大娥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反应过来之后的了然!
她一拍大腿:“我说呢!”
她就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想都和文语诗脱不了干系,又想不明白文语诗一个人在这儿穿那种衣服是想干啥。
原本还脑子乱糟糟的,现在被温慕善这么一点,好家伙,豁然开朗!
“还真是,这么一说就说得通了,我说老太太怎么让三凤按纪艳娇说的做,三凤不乐意还挨了顿骂。”
“三凤还一直说老太太偏心城里儿媳,敢情人家偏心的压根就不是啥城里儿媳,从头到尾偏心的都是亲闺女啊!”
这就合理了!
“要不然这么不像话的东西,老二不在家,老太太冷不丁听说文语诗想做来穿,她不从床上蹦起来骂文语诗就不错了。”
“咋可能默许,还押着三凤做衣服……”
啧,果然啊,老太太从头到尾宝贝的都是她那蠢闺女,也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正经的衣服是给谁用的。
这么一串联,一下子太多事都能豁然开朗。
赵大娥哼笑:“我说纪艳娇怎么和文语诗关系突然变那么好,以前俩人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打,怎么我就回了趟娘家,那俩人就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合着是因为这……呵,这么一看还得是人家书香门第出来的有手腕,不像我和三凤这俩当嫂子的傻,一点儿不会讨小姑子欢心。”
“人家只要稍微一出手,死敌都能修好关系。”
话都说到这儿了,赵大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现在让纪艳娇最愁的事儿是什么?
外人可能不知道,她们这些家里人可看得跟明镜似的。
纪艳娇满脑子都是徐知青,做梦都想和徐知青当真夫妻。
可惜人家徐知青都不愿意跟她在一张床上做梦。
这事谁都管不了,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摁头吧。
可偏偏文语诗就管了。
又是给性感纱巾,又是帮想不正经的里衣样式,就差手把手教纪艳娇怎么勾男人了。
赵大娥鄙夷:“她倒是豁得出去,好好一个文化人,倒是琢磨起这种事了。”
温慕善笑笑:“虽然这事说出来挺难以启齿,但文语诗目的达成了不是吗?”
一出手,直接把天崩开局给盘活了。
纪家的情况有多难,她们心里都清楚。
文语诗是后进入纪家的,开局就不利。
面对难缠又不讲理的婆婆、已经结了死仇的小姑子、还有两个抱团排挤人,贯会躲清闲的妯娌。
唯一靠得住的丈夫又回了千里之外的部队,通讯都费劲。
在这种情况下,文语诗一上来就能打个翻身仗,从纪家食物链最底层一跃踩到同为儿媳的赵大娥和刘三凤头上。
甭管对方用了什么招儿,至少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赵大娥起身:“我得把这事告诉三凤,不能让三凤当个‘糊涂鬼’。”
“事实要是这样,那等三凤把衣服做出来,纪艳娇和徐知青夫妻关系缓和了,老太太和纪艳娇领的肯定不可能是三凤的情。”
“三凤吭哧吭哧干,最后功劳全是文语诗的……这可真是……利用了人还拿人当傻子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