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你爹是咋说的?他答应那女的了?”
被自已娘抓胳膊抓得生疼,纪建设痛呼一声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就听见她撺掇爹送我们回来。”
他听墙角其实是想听听新养母会不会跟养父告他们兄弟的状。
没成想对方不仅告了状,还直接就劝养父别养他们了,想到当时听到的那些话,纪建设也攥着小拳头一脸愤恨。
纪建刚被吓得不行:“娘,爹不会真不要我们了吧?我不要回爷奶家。”
他和他哥在爷奶家老挨堂哥欺负,还吃不饱饭。
他年纪再小也记事了。
爷奶家对于他来说,和虎狼窝也没什么区别了。
纪建设小脸阴沉,说不出安慰弟弟的话。
“我看爹对新养母比对旧养母好,旧养母不是说过吗?说这个新养母出身好,爹得把人娶回来供着,那新养母的话爹肯定听。”
肯定听,就意味着肯定会把他们给送回来。
纪建刚吓得直哭:“娘,那咋办啊?”
被小儿子闹得头疼,马萍韵死死捏着手里的针,那双和大儿子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泛着和她大儿子同样的阴沉。
她说:“别慌,娘有法子。”
……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纪泽和文语诗选择在村里摆酒的日期,正好是温慕善和严凛早就定好的结婚日子。
选在同一天结婚,曾经的夫妻一个另娶娇妻,一个另嫁他人,倒是来了个‘双喜临门’。
村里说啥的都有,但到了日子,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登了严家的门,严家来贺喜吃席的人多到都没地方下脚,倒显得纪泽和文语诗那边儿冷冷清清。
严夏夏撑着下巴问刚出去敬完酒回来的温慕善:“嫂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什么时候摆酒不行,非得和你们挑一天,现在没人稀得去他们那边他们就老实了。”
温慕善但笑不语,她想也知道选择和她同天结婚的主意是谁出的。
除了文语诗之外也没别人了。
也就只有文语诗现在顶着个恋爱脑看不清情况,两眼一睁就觉得她要和她抢男人。
为了挑衅她,也为了让她‘死心’,故意挑这么个日子‘警告’她。
好提醒她她和纪泽今天过后,各自婚嫁完就再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行为……幼稚得让人无语,最关键是看不清情况,想打擂台也不看这擂台摆在哪。
在老虎沟生产大队和大队长家打擂撞喜,一般人干不出这事儿,就连脑残如纪艳娇……纪艳娇都干不出这傻事。
文语诗算是被自已的私心给搞魔障了。
纪家。
纪艳娇难得和温慕善想到一块儿去。
看着院子里的冷清,她摔摔打打的进了屋。
“丢死个人了!”
对着文语诗这个新嫂子,她说话一点儿不客气:“就你非要挑今天摆席,你看看谁来?除了村里游手好闲的混子,谁能不去大队长家来咱家?”
看文语诗打扮得漂亮,不像她结婚时什么都凑合,一股莫名的火气直冲上头。
纪艳娇直接上前推了文语诗一把,声音尖利中夹杂着厌恶:“你收拾这么好看有什么用?”
“人家吃席看的是你的脸还是大队长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