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一天纪泽和马萍韵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共识。
温慕善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听到的,就已经是‘结果’了。
据前线记者严夏夏报道,昨夜的纪家可以说是热闹到了极点,完全弥补了今年春耕生产大队没有争取到电影放映点的遗憾。
据说一直闹到后半夜,纪泽被人喊回来都没有停歇。
廖青花已经被连夜送卫生所去了,纪泽回来之后先是去看了老娘,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家处理‘纠纷’。
一边是新娶的媳妇,一边是一向依赖他的亲妹妹。
不管是偏帮哪一方,说哪边不对,都不对。
俗称——受夹板气。
温慕善喝着粥听着严夏夏站在纪泽的角度学着纪泽的模样愁到抓头发,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遥想上一世,她每一次和纪艳娇那蠢货对上,纪泽都会让她有点嫂子样儿,劝她不要计较。
说纪艳娇还是个孩子,她和纪艳娇一般见识做什么。
孩子?
一个出生了两百多月的宝宝吗?
思绪回笼,温慕善被膈应得打了个寒颤,反正她是接受不了包容这样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文语诗能不能接受了……
文语诗当然没法接受!
还是那句话,她在娘家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同样是差不多的年纪,纪泽凭啥让她让着纪艳娇?
眼里满是失望,文语诗再一次问纪泽:“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纪泽不想对上她那双盛满失望的眼,好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天地良心,他不过是想让家里和和睦睦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劝半宿了,还是劝不动!
他妹妹不懂事,文语诗是当嫂子的,她应该懂啊。
“语诗,你何必和娇娇一般见识?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完全可以等我回来和我说,昨晚上闹那么大,把娘都闹进卫生所了……”
文语诗:“怪我咯?”
反问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讽刺。
这就是她一直都在等的‘主心骨’,等着回来替她做主、护着她的丈夫。
等到最后,没有袒护,只有指责。
“纪泽,我们才刚结婚你现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让我让着纪艳娇。”
“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有问过我委不委屈吗?有仔细问清楚我和你妹妹是因为什么闹起来的,你妹妹又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你翻来覆去的说我是当嫂子的,让我让着她,你怎么不去找她说,说我是她嫂子,让她敬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