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要等纪泽升官了,她才有底气回娘家和娘家人缓和关系。
所以对于文语诗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暂时留在纪家生活。
好在纪家人她都了解,和她们在一起生活文语诗总归是不排斥的。
以她上辈子的经验,那群人都不是不好相处的人。
脑子也都不怎么聪明。
所以在相处上她基本没什么问题,眼下唯一的问题就是……
她不知道纪家人私底下这么埋汰。
住的地方脏得像猪圈。
明明上辈子她看到的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她上一世和纪家人认识的时候,纪家的条件已经好起来了,人也就自然而然的体面了起来。
现在纪家还只是生产大队里一户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穷的农户,日子过得难免有些不讲究。
为婆家的脏找到借口开脱,文语诗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说都得先把生活环境弄干净,要不然她没法住。
还有就是厕所。
严家能盖厕所,她婆家自然也能盖。
不然凭什么温慕善能过得那么舒服,她就要‘适应’?
这么说吧,在去严家之前,为了纪泽,她可以逼着自已适应纪家恶劣的条件。
自我安慰乡下家家户户都这样。
可现在近距离看到温慕善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文语诗要是再逼着自已‘适应’,那她就是傻的。
改善!
必须改善!
回去她就和纪泽说!
这边文语诗在心里下了决定,带着暗戳戳的攀比之心,立志这辈子要好好过,让温慕善看得眼馋,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野心很大,却不想就在同一时间,在她正摩拳擦掌要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时候……
纪家。
廖青花正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纪泽离婚。
“老二,娇娇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管你新娶的媳妇出身清不清贵,我就知道咱纪家庙小,容不下她这么大一尊大佛!”
廖青花痛心疾首:“你也别跟我说她是啥文化人,她是文化人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往外秃噜你妹妹和妹夫的事?”
“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新媳妇倒好,恨不得满村子宣扬你妹妹和妹夫感情不好,他们小两口床上的那点子事儿,你老娘我都不知道,倒是让她给捅出去了!”
“现在村里谁不笑话你妹妹?啊?老二你说句话,你还让不让你妹妹活了?”
和她‘交相辉映’的,是纪艳娇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好似受了莫大的屈辱。
纪泽头疼:“娇娇的事也不是语诗瞎编的,她说出来的初衷也是心疼娇娇。”
廖青花掀了掀眼皮,讥讽道:“这话你说出来自已信不?”
“老二,你是当哥哥的,咱不说血脉亲情在这儿放着,就说咱做人是不是也得有点良心?”
“你妹妹能因为她文语诗给你一嘴巴子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和文语诗打起来,你呢?”
廖青花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很是长脸的儿子,一双老眼里免不得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
指着纪泽,她骂的难听:“你就跟个怂蛋一样,让个老娘们打了结果自已愣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你要是个男的,你要是我儿子,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放在这儿,你就给我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