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里没数,至少在面对她这么个受害者的时候,态度都得是愧疚的吧?
纪艳娇倒好,看起来比她还理直气壮。
就好像不是纪艳娇差点砸死她,而是她差点打死纪艳娇一样。
这人……这什么人啊?!
虽说上辈子纪艳娇也挺娇蛮,但至少在她这个嫂子面前还是讲理的。
怎么重活一世早几年认识纪艳娇,纪艳娇年轻时候这么不讲理呢?
文语诗都要气笑了。
这也就是上辈子积攒的好涵养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还‘端’得住。
耐着性子,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概知道对付纪艳娇这种人应该用什么策略了。
硬顶肯定是不行的,纪艳娇现在年轻气盛,人也浑,她要是和对方硬碰硬,那以后在婆家没消停时候。
想了想,文语诗换了个说法:“是我自已想当然了,但是娇娇,我是真的想和你握手言和。”
纪艳娇:“你少说话文绉绉的,我听不懂。”
文语诗被噎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放低身段:“嫂子向你道歉行不行?以后那样的话嫂子再不说了。”
“不说有什么用,该说的都说出去了,这时候知道装好人道歉了,谁稀得和你讲和。”
纪艳娇感觉自已现在就像身上有道疤被文语诗来回地揭,又疼又烦。
她本来就记恨文语诗,想着等过了这阵子,等她爹娘好一点儿了就卸磨杀驴把对方赶走。
却没想到文语诗这么烦人,缠着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一把把人推河里的心都有。
“文语诗,我不用你在这儿假惺惺的和我道歉,你就记着,你和我二哥过日子是过日子,但咱俩的关系,这辈子不可能好。”
某种程度上说,年轻的纪艳娇性格还是挺坦诚的。
哪怕现在用得上文语诗,她也懒得和对方虚与委蛇。
文语诗这下是真被气笑了,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上辈子跟在她身后,活的像个应声虫似的纪艳娇,这辈子会这么难搞。
这哪里是应声虫,分明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偏偏她还没办法和纪艳娇撕破脸,她俩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争取到纪艳娇的维护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以纪艳娇对她的怨恨程度,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后纪家二老的脏被褥衣物估计都得扔给她洗了。
这可不成。
纪家又不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儿媳妇,她嫁给纪泽也不是为了吃苦的。
想罢,文语诗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那我要是弥补我之前的错误呢?”
“弥补?什么弥补?”
纪艳娇没听明白。
“就是……”
文语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开玩笑道,“你不是背地里偷着骂我是骚狐狸吗?”
“说我会勾引男人,把你二哥勾的心全偏到我身上了。”
无视纪艳娇瞬间难看的脸色,文语诗不在意的笑笑:“我说这个不是想找你算账,我的意思是……你用不用我教你怎么勾男人?”
“徐知青不碰你,让你特别挫败吧?不然也不会我拿出来一说,你反应就那么大。”
“娇娇,你和我说实话,你这么针对我,到底是恨我把你的私事说漏嘴了,还是在恼羞成怒徐玉泽不碰你?”
“如果是因为前者,那我向你道歉,你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了。”
“可如果是因为后者,那我完全可以教你怎么得偿所愿,让你和徐知青成为真夫妻,你自已想想……要不要和我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