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也算是对温慕善釜底抽薪了。
在纪泽看来,只要没有严凛帮着胡闹,温慕善一个女人,终究是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的。
也就能在老虎沟那一亩三分地闹一闹,或是在后世上蹿下跳的找一找记者威胁说要曝光。
就像小猫小狗生气了,顶多也是龇龇牙,没多大的杀伤力。
看着故作深沉的纪泽,严凛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年纪轻轻就一副爹味。
爹味这个词还是他家善善教他的。
说有的人就喜欢高高在上的指点别人,跟活爹似的。
严凛当时听完还在想怎么会有那样的人,结果,嘿,这不就来了!
“一个女人?”他玩味的咀嚼着纪泽的用词,然后在纪泽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下,掰了掰手指关节……
这一趟列车,注定了要‘热闹’到终点站。
严凛和纪泽甚至在下火车之后得到了‘单独护送’的待遇。
直接从火车站被护送到公安局又被移交到了部队……
据旁观者说,打人的同志就跟疯了似的,一边打一边警告被打的那个。
说对方要是再敢说他媳妇一句不好,再三句话里边两句离不开他媳妇,他就算被部队开除,也得先教对方怎么当一个合格的,跟死了一样的前夫。
归根结底,在目击证人们的描述下,这两个同志打架是因为‘爱情’,是情敌相争。
爱情?
部队里听到消息的领导们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什么踏马爱情不爱情的,还是少练了,闲的!
而一直到被移交到所属部队,严凛都没和纪泽说他家善善在他走之前特意嘱咐过他不需要针对纪泽。
他家善善只要他好好的,压根就不想看到他和纪泽斗气。
是纪泽小人之心,非说他家善善嫁给他就是为了利用他对付纪泽。
对此。
严凛只想呵呵。
纪泽还真把他自已当成个香饽饽了,还好意思腆个脸问他要不要赌。
必赢的局,严凛有什么可不敢赌的?
于是,两个人在写检讨的时候,一个赌约也顺势而成。
赌的就是他们归队后从老家那边寄来的前三封家信。
严凛这边只要有一封是温慕善挑唆他针对纪泽的,纪泽就赢。
只要他赢,严凛就向他道歉,且不会听温慕善的挑唆做任何针对他的事情。
这是纪泽赢了赌约之后的条件。
相对的,如果家信中没有纪泽猜的这些,那就是严凛赢。
严凛赢了之后的要求很简单。
就是纪泽要给温慕善道歉,且在部队说清楚和温慕善的关系以及他和他家里人是怎么对不起温慕善的。
并保证再不找严凛说一句有关温慕善的不中听的话。
严凛的意思很明白,他媳妇日后是要来随军的,他不希望部队里有任何关于他媳妇不好的谣言。
他太知道部队家属院里的尿性了,只要善善来,出身背景和人生经历一定会被人打听个底朝天。
与其到时候被以讹传讹,不如先让纪泽自已把话说清楚,也省得之后传一些有的没的,脏他媳妇名声。
还是那句话,对于严凛,这是必赢局。
只是让纪泽没想到的是,严凛收到的家信,一封比一封甜蜜,而他所收到的家信,倒是一封比一封打脸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