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这边,您是什么打算?女子谈及和离,比登天还难。我听闻,东街李府的正妻闹着和离,搜集了很多李伯爵背信忘义、宠妾灭妻的罪证,即便那样,也没能如愿和离。”
温熙眸色深沉:“莽撞硬来恐怕真的和离不得,但事在人为。等念慈的声誉恢复,我再着手和离的事宜。总之,往后侯爷问话,你理应知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是,小青明白。”
温熙再次交代:“待巫师进府后,看我眼色行事。字条继续扔,让旁人捡到,言语要更狠厉些。”
“是。”
“你再跟我去东院走一趟,想必那老太婆应该在顾建邦房中诉苦。”
“是。。。。。。”小青皱了皱眉:“婢子斗胆,那老爷和夫人是不是也知晓侯爷与夏梦秋。。。。。。。”
温熙扯了扯锦帕,咬着牙道:
“我猜想,他们知,但眼下没有证据。。。。。。。走吧。”
。。。。。
此时,东院。
孟氏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来到顾建邦房间。
原先拿着手杖也只是一种习性,如今可倒好,真成走路必备了。
顾建邦几年前突发恶疾,言语不利、口眼歪斜、半身不遂。
饮食、大恭、小恭,终身都需要人伺候着。
但为了脸面,对外只宣称顾建邦沙场落下旧伤,闭门静养不见客。
孟氏睡眠又浅,如此,两人虽都住东院,但早便分了房。
她重重地叹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絮絮叨叨把这两天,夏梦秋的所作所为都说给了他听。
顾建邦听后,很是愤怒,仅能活动的一只手臂,不停地胡乱捶打。
“造。。。。。。孽。。。。。。”
他吃力的吐出两个字,又用手比划着要纸笔。
孟氏赶忙吩咐丫鬟去拿。
等待的过程中,孟氏又哭哭啼啼地唠叨。
顾建邦的脸都快气绿了。
“公爹?公爹,今日可有好好喝药?”
温熙一边喊着一边朝屋里走来,看到孟氏眼睛红肿的坐在一旁时,她微微福身:
“见过婆母,今日太忙,还没来得及看望公爹,想着这会儿过来瞧瞧。”
“哎~~你先坐吧。”孟氏擦去眼泪。
小青搬了把椅子给温熙,她缓缓坐下,朝床上看了看。
从顾建邦面色上就能猜出,他什么都知道了。
温熙安抚道:“公爹,怕是婆母已经跟您说了,您身子弱,别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