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京:“!!!”
她在说什么?
她该不会以为他是故意耍流氓的吧?
孟鹤京张嘴想解释,还没等他开口,时念念已经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衣服是要洗的,但不是现在洗。
她得先弄饭吃。
时念念往灶火里添了柴火,把水烧开,再把挂面放进去煮。
有挂面没有菜。
时念念恍惚记得,这房子后面不止有山,山坡上种着竹子,山脚下可是有一块巴掌大的地,地里种着黑白菜。
她拿着手电过去找,果然看到了黑白色。
有菜就行,放锅里一煮,总比干吃面好得多。
时念念砍了好几棵黑白菜,洗干净之后放进锅里,和面条一起煮。她往锅里撒上盐,又倒了点酱油醋调调味。
要是有香油就好了。
香油对常年卧床的人有好处,不会大肠干燥。
芝麻酱还能拌面,这个也相当省钱。
时念念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吃的,她感觉自已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别问,问就是饿透透的了。
奈何,家徒四壁。
除了房子,以及一个瘫子之外,当真是啥啥都没有。
时念念下挂面的时候,本来打算稍煮点,可她真的好饿,又往里面放了点。
放挂面的时候,时念念仿佛在做什么决定生死的大决定。
最后,她煮了满满一大盆热汤面条。
她端着进屋,看到孟鹤京穿好衣服端正地靠在床头,把面盆端到桌前。
孟鹤京看到那么大一盆面,瞳孔地震。
换做没发病之前,别说一盆面,就是再来一盆面,他也不是不能试着吃下去。现在他是能不吃就不吃,吃了也是少吃,尽量节省不必要的麻烦。
“面是我买的,吃完了,咱们就没吃的了。”时念念说话的时候就盯着孟鹤京,“我早上去地里干活,赚工分。过上一个月就能跟大队借点粮食啥的先吃上一段时间。这顿之后,咱们就不能吃这么多了。我会尽量多弄点菜回来,到时候你多吃点菜,别埋怨我不给你饭吃。”
孟鹤京听着她为以后的生活盘算,心里十分复杂。
“我每个月还有二十块钱,到时候你拿着我的证件去取钱。”孟鹤京说完身子陡然僵住,自然也没察觉到时念念的异样。
时念念垂眸遮住眼底的错愕,一边盛面条一边问:“证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