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看向所有人,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距离试飞只有明后两天,要将蒙皮重新铆上至少要四天,试飞一定会延迟。
现在我去跟领导们请罪,请他们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而后李工轻轻地拍了拍林见椿的肩膀,“我没有回来的时候所有事务一切由林工代管,你们如果信我就请信她。
林工,是我李信言这辈子唯一的徒弟。”
李工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一个仓促的时候宣布了与林见椿的师徒关系。
李工与梁助理丢下话,就匆匆走了。
工程师和研究员们一同道:“林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林见椿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快地接受她,这让她浑身充满了干劲。
她想试一试,让试飞如期举行。
她扬声道:“我需要人帮我调度车子将切割机器搬运到这边来。”
“搬运机器不是要更费功夫吗?”
林见椿:“如果你们愿意信我,我拼了我的小命也会将工期缩短!
我不会让我师父一次一次去因为一些别有居心的人去承担责任,去请罪。”
“我们答应李工的,信你就会毫无保留,就像信李工一样。
我去搬机器,只要你能跟李工一样,说到做到!”
林见椿郑重地道:“只要你们信我,我就可以!”
“行,那老子就信你!
来几个兄弟给我一起去搬机器!”
“林工,我们还能做什么?”
“老子就不信了,我们辛辛苦苦了五年还能被那些坏分子给破坏了!”
“就是!
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只要我还能动,我就不能轻易认输,让坏分子高兴!”
因为林见椿的允诺,众人的士气被鼓舞,一扫阴霾。
林见椿:“我现在需要大家做的就是想一想,黄工和他的人有没有插手过其他分组。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没办法再逐一去排查。”
林见椿凭借了多年的教学经验,再加上这些日子在李工身后学习的项目管理技巧,让每个人都争分夺秒地忙了起来。
最后,林见椿找到了螺丝钉组织。
她最亲爱的徒弟刘师傅正被他的徒弟伺候得极舒坦,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徒弟递过来的茶水。
林见椿弯着腰凑近,“老刘,忙着呢?”
刘师傅满眼哀怨地看着林见椿,“师父,您给我找了个师祖都没想过告诉我吗?”
林见椿:“咳,我这不是因为觉得自已配不上李工这个师父,所以一直没敢往外说。”
谁想,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刘师傅眼神更哀怨。
“原来是我一直配不上师父,所以您才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不愿意喊我徒弟。”
林见椿好想摇醒刘师傅,您老都六十多岁了不适合演得那么哀怨,囧囧脸不是这么乱用的。
可谁让她有求于人呢,她耐心地哄着:“胡说!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咋会不认,我就是觉得自已太年轻不配当你的师父。”
刘师傅被林见椿说得热泪盈眶,他的徒弟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刘师傅瞬间回神:“我、我不太信,毕竟你连一个拜师茶都不愿意喝我的。”
得,绕了一大圈还是这个拜师茶。
“改天休息的时候,你做主,我来你家吃一个便饭。”
刘师傅听到林见椿终于松口,与他的徒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