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椿偷懒,特意去找领导们要了几台坏了的对讲机。
她又找后勤主任要了一点零件,将对讲机捣鼓捣鼓,就整出了四台半旧不新的对讲机。
后勤主任爱不释手,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大宝贝,给每个人都缝了个小兜专门用来放对讲机。
为此,一个大男人被针扎得十个手指头都是孔。
“一人一个小兜儿放对讲机,可以挂在你们的脖子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林见椿本想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把贵重东西挂在脖子上,但是看到小兜上的血迹,拒绝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难为后勤主任一个大男人,干那么精细的活了。
林见椿默默地收下小兜,默默地挂在了脖子上,才回办公室画图。
刚坐下,对讲机里传来了门卫大爷的声音:“刚刚咱们研究所的大门口跑过去一条狗。”
白溪:“大爷,你说的是黎狗,还是真狗啊。”
门卫大爷:“哎呀,当然是真狗啊。
我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会骂人不成?”
后勤主任:“你们在说什么暗号,是我不知道的?”
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林见椿就任由他们玩着对讲机,这种玩意儿玩个三五天就腻了。
林见椿拖拖拉拉地画了图,交给了白溪保管:“明早,我们去机械厂。
我直接从家里出发,你就从研究所走,八九点能到就行,不用太早。”
白溪应了,林见椿才回家。
一到家门口。
她竟然听到了浑厚有力的小朋友的哭声。
她才几天没回来,她们家竟然有小孩子了?
谁生的?
陆小弟?不可能不可能,人还是个孩子呢。
陆母?对不住对不住,她有这个猜测就是不孝。
林见椿抬手敲门,大概是孩子的哭声太大,陆母都没能听到敲门声。
林见椿只能扯着嗓子喊“妈”
,门这才开了。
陆母一手抱着娃,一手开门,那模样瞧着竟然老了好几岁。
“妈,这孩子——”
陆母见到林见椿,差点儿老泪纵横。
她没想过啊,现在的孩子咋那么难带,她那会儿带阿舟兄弟俩轻轻松松。
“儿媳妇啊,你快帮我搭把手,我可累死了。”
陆母将孩子塞给了林见椿,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两天前你男人抱回来个孩子,说是他兄弟的儿子,刚满周岁,小夫妻俩最近要加班就把孩子放咱家让我带一带。”
想起这几天,陆母都觉得是噩梦。
这孩子太能哭了。
喝奶慢了要哭,喝奶不够饱要哭,困了要哭,睡觉又要哭……总而言之,特别容易炸毛,一炸毛就哭。
林见椿逗着怀里圆头圆脑的小家伙,一边与陆母说话:“小家伙是不是想妈妈了?”
陆母摇头:“你男人说这小子不认人,也早断了奶,这两天也没听喊爸爸妈妈,可能就是性子急。”
小家伙趴在林见椿的肩膀上,还哭得一抽一抽的停不下来,可见真是个气性大的。
林见椿轻拍着后背,不多会儿就将人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