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承厂全厂长:“我们厂和黎工合作也造出了联合收割机,部长只同意机械厂量产,却要打压我们,是因为副部长是机械厂的人吗?你们都欺负我们轴承厂没有关系吗?如果是这个原因我不服。”
部长:“凡事都有先来后到。
再说宁首长给黎工和林院长作证,让他们比赛谁先完成联产收割机就算谁赢。
林院长早就将收割机造出来了,还运去了苏市。”
轴承厂全厂长:“黎工也早就已经将机器都造出来了,就因为卡在你们这一步,导致输了比赛算谁的?”
林见椿一听这个就不乐意了,她一脚踹开了门。
“这位……”
林见椿不认识全厂长,武厂长适时地在一旁补充道,“轴承厂的全厂长。”
林见椿继续道:“全厂长,你不清楚赌约就别乱说,我们当初的赌约是说谁先造出联合收割机就算谁赢。
我的联合收割机都在南方用上了,黎工输得彻彻底底。
按照约定,你见我一次就得学狗叫,叫吧。”
黎工梗着脖子反驳:“我也早就造完了,不信你去轴承厂看,我还造了十台。
要不是你与农业部副部长关系密切,也不能让你先走了一步拉到南方用起来。”
林见椿听笑了,“这是故意不认账了,是吧?”
全厂长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我能作证,黎工早就将联合收割机造出来了,要不然我们厂里能囤了十台?”
林见椿听笑了,挺好,还刚好数量上都比他们多。
“你们非要赖账,我还能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
武厂长在一旁阴恻恻地笑着,根据北市小三线建设要求,他们机械厂和轴承厂两家大厂要响应号召,搬到北市郊外的山区去。
他们两个厂都是大厂,随便一动就有几千个家庭跟着搬迁,所以他们两个厂谁都不想搬。
组织上就定下了一年为期,哪家厂的效益略差,就搬迁哪家厂。
轴承厂为了效益,都已经不顾江湖道义了,那就别怪他们厂以后也截胡轴承厂的订单。
黎工端的一副文人的倔强的模样,“清者自清,反正我没有说谎,我们早就将联合收割机造出来了。”
林见椿无所谓地摊手,“你们说是就是咯。”
按照他们的进度,没日没夜地三班倒,又动用了一整个车间,五天时间才造出了各个零部件,又花了两天组装成型。
在他们零部件都快完成时,黎工还试图来机械厂泼脏水,那一天黎工才画出了图纸就找了轴承厂加工,还一口气就加工了十台。
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出图纸投产,是因为她的导师将这个当成了大玩具给他们拆着玩儿。
黎工凭什么那么快能完成?凭脸皮厚吗?
全厂长和黎工还在不依不饶地磨着要将他们生产的联合收割机投产,部长被他们磨得实在是没有办法。
“联合收割机还能为我们国家创外汇,到底是谁家的联合收割机占优势,就交给市场选择,部长要是一意偏袒我就只能去找大领导了。”
农业部长不想浪费精力搞这种同行竞争,他坚决没松口,“林院长设计的联合收割机已经很好用,黎工有精力可以往别的方向想一想……”
见农业部长没同意,全厂长不知道找了哪位大领导,同意让轴承厂将机器运到苏市加入抢收。
同时,也比一比到底哪台机器更好用,最终决定量产哪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