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善德宽宏,才能养的小全子人都钝了。
“看来主子和气倒是养的你皮松了,日子过好了,就不知道什么叫轻重了。”
裕福让人拿皮著抽小全子的手,“我当初点你去西风堂,是怎么跟你说的?”
小全子被打的舌尖都咬肿了,他强忍着嘴里的血沫。
“让小的在西风堂里留心。”
裕福道:“你就留心成这样了?”
小全子不敢喊冤,“是奴才的错。”
裕福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小全子。“你是错了,可你没找到错的地方,再打。”
继续抽了半刻钟,裕福挥手示意小太监停了下来。
“知道错哪了吗?”
小全子努力睁着眼睛,“是小的不谨慎,太粗心,让人钻了空子。”
裕福摆摆手,“错了,继续。”
小全子手上很快没了好地方,小太监转去抽他的脸。
裕福等到抽完了,再继续问。“错哪了?”
小全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眼睛已经肿得看不清,一颗牙也掉了出来。
“奴才。。。。。。奴才。。。。。。。”
突然间,他抓住了一线灵光,仓促道:“奴才的错是没伺候好祝宫人,没伺候好主子。”
裕福上下打量了小全子一眼,挥手让小太监给他松绑。
“你现在才算是有了一点样子。”
他拿起一个天青色茶盏,轻轻刮了刮杯沿。看小全子瘫倒在地上,他慢慢道:“你也别不服气。”
“当初点你去西风堂是让你留心不错,可前提是让你去伺候主子的。”
“你伺候主子不力,让人钻了空子,把你主子给拉下了水。就冲这一点,打死你不冤。”
小全子心中一楞,“祝宫人她,她怎么了?”
这两天只被用刑了,他还不知道祝宫人怎么样了。
裕福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回整个王府都被拉进去了,谁能想到,就大风口的祝宫人反而没事呢!
王爷还操心着她的奴才不得力呢!
面上他还冷着,“怎么了?你说会怎么了?”
小全子心中一荡,肿得不行的眼里有点水渍混着血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