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特色食物,不是当地的人,做出来总是差了些味道。
酱肉包子里面的酱肉调得十分不错,虽然是带着点甜口,但是一点都不腻。
汁水十足,配着暄软的薄皮,十分的美味。
一口下去,还会爆汁。
祝善德吃的很开心,“爷,可惜我们不从扬州那边走,听闻那边的蟹黄包子十分的美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
据说那边的包子,一个就得用掉五只蟹,一定美味极了。
越衡被她问住了,他也没去过扬州。
想了想,“你要喜欢,到时候让他们请个扬州的白案师父过来做。”
祝善德摇摇头,“这倒不用了,当地的东西就得在当地吃。离了那方水土,再好的师傅做出来也差着几分意思。”
两人用完了早膳,越衡也没去外面。
祝善德以为他要在书房办公,就让裕福他们再抬了一张书桌进来,准备做完功课去骑马。
越衡上前看了一下她书桌上的东西,除了他布置的功课,还有厚厚一叠纸张,上面都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随手抽了一张,“这是算的什么?”
越衡问的很随意,祝善德心里却微微沉了一下。
总算是来了。
祁隆这么些日子都没反应过来,她都想再给他加点强度了。
谢天谢地,她题都出的那么明显了,那二傻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她面上神色不变,看了一眼越衡手里的题目。
不在意的道:“那是算水利的,有些没意思。”
她没说的太详细,就等着越衡继续询问。
越衡拿了起来看了看,“水利哪方面?”
祝善德回忆了一下,“唔,好像是算的高密度流体对低密度流体的侵入差。”
她抽过越衡手里的纸张看了看,“没错,是这个。”
越衡不理解,感觉跟听天书无异了。
他看了看祝善德,“算这个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祝善德笑眯眯的抬头看向了越衡。
窗外清晨的阳光打在她周身,像是在发光一般。
她沉吟了一下,眼神十分明亮,在阳光的折射下,眼里像是含着无数光影。
越衡看的一时有些心悸起来。
祝善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爷,很多算式不是有没有用来衡量的,它们组成了我们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我们呼吸的气体,脚下的土地,头顶的天空,其实都是一个个算式在里面。”
“你要问我如今它们有什么用,其实我也回答不上来。但是总有一天,有人会觉得它们有用的。”
“就像我如今在纸上算不同密度的侵入差,是没有什么用的。但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到河海入流的地方,我就能知道它们在汇聚的地方有什么用了。”
“又或是有一天,我能去黄河各处走走,我也可以告诉爷,它们对黄河各处不同地段的用处了。”
壶中日月将何用,借与闲人试一窥。
这日月她既已看到,又何妨留下几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