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
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滚了滚,好似一颗石子,丢进了她心底最倔强的地方。
禁脔是地位卑贱、可随意折辱的玩物,是匍匐在尘埃里侍奉主人的卑贱奴仆,是不能拥有正常人的权利,不可有后,不可与心爱的男人堂堂正正地共度一生。
禁脔……便是侍奉主人的奴仆。
将军的禁脔,只属于将军一人的奴仆。
萧伯梁啊萧伯梁,这个素来端方自持的君子,竟也会吐出这般不堪的字眼来,他大概早就动摇了吧,可笑啊可笑啊,真是让她觉得舒坦。
真是。。。令人心生愉悦啊。
原以为你是座搬不动的山,却不想。。。也不过如此。
萧伯梁吻得愈发凶狠,她乖顺地闭着眼睛回应他。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暧昧的声音喷在季昭寰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他想起季昭寰的野心和欲望,想起她昔日的嚣张,想起她这几日的疏远,心底便腾起一股欲望,不管不顾地将她拥进怀里。
禁脔,是啊。禁脔便是主人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想怎么占有怎么占有,主人可以随意蹂躏她的尊严,可以随意折辱她。
禁脔是不容他人染指,是不容他人接近和觊觎,是不让她死,不让她离开。
他竟是想永远拥有她啊,她却像雾一样,雾一般地要消散。
如今,她便属于他。他便是她的主。
禁脔,真是。。。令人安心啊。
禁脔是个好词。那便是禁脔吧。
萧伯梁将季昭寰搂在怀中,放肆地亲吻着她的唇,触着她柔软的腰肢。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揽住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逼迫她不断地回应他。
他一边亲吻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季昭寰一边听着,一边承受着他的吻,他的爱抚。
可惜啊,在这一朝中,任她季昭寰如何折腾,也再难恢复昔日的身份地位。
若她跟了萧伯梁,以她如今的身份,能做个妾室,受尽主母的磋磨。以她的算计,能做个当家主母,管理好后宅,却再无翻身之时。
她不甘心。
她怎么会甘心呢。
她的野心比天还大,她的不甘心,便如同鲲鹏,永远也飞不到尽头。
男人的宠爱如镜花水月,她要做自已的天地。她要千古留名。
她怎么能甘心呢。
好在,已经与萧伯梁捅破窗户纸。
那便,让萧伯梁拥有她,得到他,让他成为她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