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一原本紧绷的神经在他的按摩下渐渐松弛,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全身,连指尖都泛起暖意:“明天还要上班。”
傅霆旭应了声“嗯”,手下动作未停,掌心缓缓滑向她酸胀的大腿,一下下舒缓着紧绷的肌肉,“晚上回去住,明早回家取电脑。”
她轻哼着点头,目光落在自已白皙的手臂上,暗自庆幸不易晒黑——否则经了上午的日光,怕是要褪层皮。
指尖无意识蹭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帮我拿手机。”
傅霆旭俯身吻住她微张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良久才低哑应道:“好。”
话音未落,傅霆旭已破水而起,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坠落,半透明的浴袍紧贴着精瘦的腰腹,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利落地扯开系带,将湿漉漉的布料随手抛在藤椅上,又裹上新浴袍,踏着水汽氤氲的青石板扬长而去,修长身影在昏黄光影里拉出斜斜的剪影。
不过须臾,他便折返池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水晶杯,蜜桃色的果汁在杯壁凝出细密水珠。
陆瑾一正趴在汉白玉石上,氤氲的热气将她的脸颊蒸得泛红:“动作挺快。”
“怕姐姐想我。”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果汁轻放在她手边,随手扯下浴袍便踏入池中。
陆瑾一垂眸啜饮着酸甜的果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这般坦诚相见的场景早已不是头一回,再多言倒显她矫情了。
手机解锁的刹那,关了飞行模式,
数十条消息如潮水般涌来。
陆瑾一指尖划过屏幕,先回复了陆洛晚一小时前的信息,又简短回了林瑶的问询。
这时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她的腰际,傅霆旭将她往怀中带了带,整个人半浸在温泉里,闭目养神的模样却依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氤氲水汽渐渐染上暮色,温泉池里的水温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凉。
待时针划过七点,两人才披着干爽的浴袍移步餐厅。
当庄园的灯火渐次熄灭时,他们已乘着夜色踏上归途,车窗外的月光碎成点点银鳞,洒在蜿蜒的车道上。
翌日午后,京行大厦顶层办公室内,沈以谦正伏案审阅文件。
金丝眼镜下,那双素来沉静的眼眸透着长途奔波后的疲惫,钢笔尖在纸面沙沙游走,勾勒出遒劲的批注。
敲门声骤然响起,赵景抱着一个牛皮纸包裹快步而入:“沈行,同城急件。”
沈以谦推了推镜框,视线扫过包裹上陌生的寄件人地址,眉峰不自觉蹙起。“拆开。”
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牛皮纸撕开的瞬间,赵景倒抽一口冷气——摊开的照片上,陆瑾一与傅霆旭的身影亲昵交叠,某张特写里,傅霆旭俯身亲吻她额头的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
空气瞬间凝固。
沈以谦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照片,纸页在指缝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镜片后的眸光碎成寒刃,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猛地起身,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联系傅凛城,让他现在回家。”
话音未落,他已捂住心口踉跄坐下。针扎般的疼痛从胸腔蔓延开来,眼前浮现出陆瑾一儿时软糯的笑脸。
精心呵护多年的珍宝,终究还是被人摘走了——更讽刺的是,那摘走的人竟然是他好兄弟家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