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谦叔那关……"薛茉莉忽然轻笑。
"不过是时间问题。"将盛满汤汁的炖盅推陆瑾一面前,"尝尝。"
徐禹清见状,俯身与儿子耳语几句。
薯条先是撅起嘴,而后眼睛弯成月牙,认真用儿童筷戳着碗里的扬州炒饭,碎玉般的米粒沾在嘴角,倒像撒了把银河的星子。
晚餐结束后,傅霆旭带着陆瑾一离开了。
街边的路灯掠过车窗,在陆瑾一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傅霆旭将她的手拢手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手链:"整个晚上,姐姐都没有跟我说话。"
他的声音裹着车内循环的雪松香气,像大提琴揉碎了月光。
陆瑾一回过神,发现那双墨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已的影子。
"堂堂傅氏总裁,吃五岁孩子的醋?"
她抽回手时,真丝手套滑过他掌心,
"薯条不过是天真烂漫,你倒像是个三岁的孩子。"
傅霆旭握住她抽离的指尖,喉结滚动:"是个心机的孩子,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陆瑾一抽回了手,"有病!"
回到酒店,陆瑾一径直走向套房,身后传来皮靴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
她窝进沙发翻着平板,屏幕蓝光映在睫毛上,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余光瞥见那道颀长身影解着袖扣,银质袖扣坠入西装裤袋的声音清脆如铃。
当傅霆旭单膝跪地时,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衬衫第三颗纽扣已解开。
他仰头望着她,眼底燃着赤诚的火苗:"姐姐,我承认,自已幼稚得像被抢走糖块的小孩。"
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腕,
"可你是我藏在西装内袋里的最后一颗糖,连碰都舍不得让人碰。"
陆瑾一的指尖悬在平板上方,终究没忍住笑出声。
暖黄落地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波斯地毯上,倒像是中世纪骑士在向公主请罪,
"小傅总这行云流水的架势,怕是跪出肌肉记忆了?"
"这双膝盖,"
他扣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已心口,心跳透过衬衫布料清晰可辨,
"只为你弯过。"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橘色星火映在他眼底,晃得人挪不开眼。